。”坐直身子,佛瑞克跌下油門將車開離。
安德烈神情陰沉的走下車,將車門重重的甩上,一直目視著那輛凱迪拉克,直到它消失在街道的另一頭。
※※※
回到紐約的下塌別墅,安德烈人還沒走進客廳,遠遠地已經聽到一陣熟悉卻令他皺眉的笑聲。
“哎呀,少爺你回來了,怎麼這麼不安分呢,真是!手都還纏著繃帶就到處亂跑,要是傷口發炎了可怎麼好?”凱弟一見主人回家,又喜又氣又擔憂的走上前去,將他好好審視一番,“我就知道你沒有我的照顧根本活不好,現在我來了,你可以放心了。”
放心?安德烈陰沉的瞅了一旁幸災樂禍的席絲一眼,再瞪向一臉無辜至極的卡諾。
“誰叫你這麼多事?”一個大男人,正事放著不於,老愛搞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他。
“不是我。”卡諾抿著唇忍住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是我請凱弟爺爺來紐約的,你受了傷,又一個人住在外頭,卡諾很不放心。”席絲。凱恩黑色的長髮柔柔的技在肩上,已經成了少婦的她一點也不減美豔的姿容,反而更添一份沉潛之美。
這對可以攀巖走壁又可以一句話便撼動山河的夫妻檔,一直是他安德烈心口的痛與恨,尤其是席絲。凱恩,他跟她的樑子結得太深,深到連卡諾也無法阻止她整他,讓他日子不好過。
“你什麼時候也懂得替別人著想了?”安德烈嘲弄的看她一眼,想要丟下他們上樓去。
“好吧,我老實說好了,你這樣霸著我老公不放讓我非常的不悅,所以我把凱弟爺爺請了過來,請你以後不要沒事動著我老公,讓我一天到晚看不見他的人影,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嗎?”
“這才像你嘛,明明一到巴不得算計我的小人嘴臉,卻裝作一例端莊貼心的溫柔模樣,我看了傷勢都會加重。”
“喂,安德烈先生,你今天的嘴巴很臭!早上忘了刷牙嗎?還是被人放了強酸物品?”席絲漂亮的眸於因憤怒而閃閃發光。
真是好心沒好報,要不是難得看到安德烈這隻用險狡詐的狐狸,也會被整到綁在病床上十天無法動彈,她根本不會大發慈悲的軟了心腸,移動她的尊臀跑來看他,瞧,她還以為他會感激涕泣呢,結果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安德烈冷冷的掃向她,“我的身體被人放了不定時炸彈隨時會引爆,少惹我,女奴。”
什麼?他竟敢……他竟然敢叫她女奴?!
該死的!今天她非得跟他打上一場不可!腦子才想著,她的纖纖玉手已毫不猶豫的朝他拍去一隻大手穩穩地擋住她的襲擊,並將之握在掌心裡。
“卡諾。潘!你竟然帶他?”她突然覺得好委屈,“在你心裡,在別人的眼中,我就只是個女奴而已?他也不想想自己亦曾經是一條只會在你身邊搖尾巴的狗!”
吸!老天,她怎麼又這麼損安德烈!卡諾覺得身後似乎射來一道足以殺死人的冷光,瞬間讓室內的溫度降了好幾度。
“老婆,他是病人,你這樣打他根本勝之不武。”卡諾邊說邊擁著她往門邊走去。
為了安全起見,他得馬上把她帶離這裡,免得她跟安德烈擦槍走火,真要上演一場全武行……
第六章
安德烈終於堵到宋希辰了,在他受傷之後的第十人天。
她怔愣的看著他,意外他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不,或許不能說是意外,因為他總是這樣來去如風,絲毫不管別人的看法與心他。
她的眸子緩緩地、不經意地掃視了他一圈,雖然她不該關心他的死活,但能親眼見到他平安無事,這半個多月以來壓在心上的大石終是落下。
“看夠了嗎?”安德烈嘲諷的一笑,“原來你還挺想念我的嘛,這陣子存心躲我難不成是你欲擒故縱的把戲?”
她看著他,不想辯駁,自己該有權利選擇不要站在這裡聽他的責難與奚落。
“我要走了。”說著,她越過他便要離去。
他伸手抓住了她,將她扯進懷裡,一雙眸子陰沉地瞪視著她,“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放開我!”
“你的心是什麼做的?在我為了保護你而深受重傷的躺在醫院時,你卻高高興興的挽著佛瑞克的手,在大家面前同進同出、卿卿我我?”
為什麼他受傷的眼神看起來那麼逼真呢?明明是一場戲而已,他為什麼可以演得這麼好?
他想讓她自責、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