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
“為了義大利政府的利益啊,我想不出有該讓它就這樣倒閉的理由。”
搖晃著酒杯,安德烈低頭垂眼看著杯向白透透的酒花,“它害死了蘿琳這個理由還不夠?”
“那是在你死之前的事,現在你已經死了,沒有理由再報復。”
“總之你就是要跟我唱反調就是了。”安德烈難得的不與他爭辯,懶洋洋的閉上眸子。
“你有點不對勁,安德烈。”
“什麼?”安德烈微張開眼,透過一條縫盼著卡諾。
“這麼容易放棄可半點不像你的個性,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玩把戲?親愛的威登伯爵,你也未免太高估本人的能耐了,我都已經半死不活的躺在這裡,還能玩什麼把戲?我現在只希望你趕緊把幕後主使者揪出來,然後把那些俄國黑手黨一網打盡,為我報仇,成吧?”
卡諾若有所思的瞅著他,細細思量半天也不答腔。
“喂,我已經在他們手上死了兩次,你還要考慮?”雖然這一次傷得有點冤……不過,也未嘗不是條更快的捷徑,至少,他可以早一步讓卡諾正式面對俄國黑手黨,而不是老做壁上觀。
“對付他們的代價太大了,不得不慎重考慮。”
“什麼跟什麼?我死了,你卻不替我報仇,誰會相信我已經死了?”
聞言,卡諾冷哼一聲,“說到這,你倒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要詐死!那一天你根本就可以不中槍的。”
“我死了,風雲才會變色啊,否則如何觀天象而後謀動呢?你不能否認我的死對這個世界而言,尤其對義大利政商兩道及俄國黑手黨而言,有著莫大的意義與影響力吧?”
“是啊,那天的葬禮花籃多得只好跟著燒掉免得變成垃圾,人多得也跟垃圾差不多,都快把火葬場給踩成禿地。”卡諾嘲諷地道。
“你這是褒還是貶啊?”
“你說呢?”
“我說,你趕快把人給我招出來,我的耐性有限,讓我自己找出那個幕後主使者的話,他的下場一定會很難看。”
卡諾看了他好一會,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嘴裡淡淡吐出一個名字,“路易公爵。”
安德烈略微驚訝的望著好友。“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在美國那場飛車意外時就知道了。”雖然席絲在俄國黑手黨那問不出什麼眉目,但他卡諾。潘可不是省油的燈,威登堡的網路偵防系統可是通達世界各地,幾乎到了無孔不人的地步,而這當然也要拜安德烈當年在威登堡當差時無所不用其極的政策所賜。
“不錯,有進步。”安德烈喃喃自語著。
“你剛剛說什麼?”他彷彿聽到什麼不該在此時聽到的話,是他的錯覺嗎?安德烈似乎根本就不意外他提到這個人名,難道他早就知道是路易公爵搞的鬼?
卡諾看著他,莫名其妙的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沒什麼。”安德烈放下酒杯,端整心思看向他,“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伺機而動吧,他畢竟是世襲的公爵,受到義大利民眾的尊敬與擁戴,這幾年他在政商界的名望與地位幾乎也要與總理大人齊名了,沒有確切的證據且人贓俱獲,動他是一件極危險的事,就像當年你動喬丹一樣,總理大人那個人你也曉得,不到黃河他心不死,沒有叛亂的事實,他不可能真的妄動干戈。”
“哼,他是膽子小又沒本事。”安德烈冷冷一哼,“我真的很後悔當初沒把你拱上臺去,讓他繼續坐在那個位子上真的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敗筆。”
聞言,卡諾不得不皺起眉,“我怎麼不知道你對總理大人的成見那麼深?當年,不,應該說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在幫他的忙,不是嗎?”
安德烈輕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我有拿顧問費的,你忘了?我很慶幸自己接下了這筆生意,至少可以替那個懦夫在政策上減少一些失誤,你知道嗎?他根本就是個沒主見的傢伙,現在我死了,我真擔心義大利政府跟著被那些黑手黨給搞垮,你最近有空最好多去他辦公室走動走動。”
要不是總理大人沒擔當又怕事,根本不可能讓俄國黑手黨越線跑到義大利來作威作福!
卡諾細細的審視著他,心知肚明義大利總理並不如安德烈所說的那樣不堪且無能,但安德烈之所以會如此厭惡他畢竟也有他的道理,以安德烈的行事作風而言,義大利政府的確看起來辦事效率不彰,百廢待舉。
“我該怎麼做?”他相信安德烈腦袋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