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他可是名利雙收的太子爺,想吃什麼東西吃不到,自己做的東西就算再好吃,也不可能到勾魂攝魄的地步。但他現在只能這麼說,那個被壓制在心底最深處的猜測,他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再捨不得分別,也終於要分別了。秦楓安排好張謙住院後的生活,又和張謙要了身份證,去郵局將自己寄給他的茶具茶葉還有攝像機照相機都取了回來,看見對方的眼睛一瞬間放出光彩,然後就是一副慚愧的樣子,說什麼也不肯收這樣貴重的東西。他覺得對方的表情真是太美好了,足以支援自己渡過這一段相思成災的日子,又反覆對護工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又告訴張小寧在自己不在的日子裡仍然住在酒店,然後要多過來看護張謙,總之,就是在把那些注意事項關心話語重複了無數遍之後,他終於在張謙的逼迫下依依不捨的離開了醫院,踏上開往機場的專車。
飛機降落,一出機場大門,司機已經開著車子等在那裡,秦楓上車,直接就對張伯說道:“去拍攝現場吧,我再不過去,言必行導演大概會氣到腦出血,趕緊去安慰安慰他,免得在香港出現史前暴龍,”他說完,張伯已經忍不住笑了,一邊數落道:“這可是少爺你自找的,真是,什麼朋友那麼重要,前天太太知道了還埋怨呢,說對方是什麼大來頭,惹得你扔下戲跑過去,你可是很久都沒有回家了。”
秦楓一笑,也沒有多說,只在車上翻看著劇本,這幾天除了照顧秦楓的時間外,他都在看劇本,已經背了多半本的臺詞,而且對這個男主角的理解也上了一個層次,他相信自己再拍攝的時候,對這個角色的把握將更加得心應手。當然,前提是他不會陣亡在言導演的大力金剛掌下。
看見秦楓,言必行導演的表情十分可笑,既像是恨不得一掌劈死了他,又像是捨不得對心愛的明星下手,而且秦楓全身上下,也的確沒有他能下手的地方,打傷哪兒都不太好。種種情由,逼得他最後只是說出了一句:“你很威風啊,說都不說一聲就放本導演的鴿子,你知不知道敢這樣溜我的,你秦楓還是頭一號?”
秦楓舉手投降,一開始還是笑嘻嘻的,不過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他也被勾起了傷心事,恨恨道:“導演你說錯了,我似乎並不是頭一號吧,如果不是某個混蛋臨時辭演,還非要我來頂替他,我至於落魄到連去大陸幾天的時間都沒有嗎?最後還是被導演你的無敵奪命催給催了回來,我這一肚子的委屈找誰訴說啊?”話音剛落,眼尖的秦楓便看到前面人群中有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他大吼一聲,拋下言必行,二話不說的就衝了過去。
“宮風澤你這個死混蛋,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秦楓大叫著撲上前去,一招擒拿手掐住了人群中美的不像話的男子,然後咬牙切齒道:“都是你這個禍害,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在大陸好好的,也用不著牽腸掛肚的往回趕……”
宮風澤被掐的翻了白眼兒,艱難叫道:“卓揚啊,妖孽啊,你們……你們要看現場版的謀殺嗎?救……趕緊救我啊……”這話果然有用,秦楓回頭去一看,果然,陳卓揚和方約人就站在旁邊,臉上一副曖昧笑容的盯著他瞧,彷彿是看一隻大猩猩的眼神讓他很不爽,尤其是,那兩個人還是一副在對這隻猩猩評頭論足的模樣。
“你們怎麼都過來了?不要告訴我說是因為一夜之間,你們便由當紅小生淪落為過氣明星,所以沒有戲接,就都跑到我這裡來閒磕牙。”秦楓鬆了宮風澤的脖子,皺著眉頭看那邊的陳卓揚和他家妖孽:有問題,太有問題了,尤其是在連言導演都湊上來,一副想要八卦的表情的情況下,似乎……自己有麻煩了。
“幹什麼都看著我,難道我變樣了嗎?”秦楓故作鎮靜的看著眾人,卻聽見一陣“噹噹噹當”的聲音,然後凌珊珊手裡擎著一張報紙從人群后閃身出來,上面有幾個醒目的大字:“秦楓於拍戲過程中在大陸現身,疑似為了不明女友。”
“譁,好驚悚的標題,有沒有這麼誇張啊?”秦楓將那張報紙拿過來看,更讓他頭暈的是,這還不是什麼破爛的街頭小報,算是在香港比較有影響力的報紙,竟然就這樣報道,等看到正文,他就更加啼笑皆非了,原來是之前去大陸的幾個記者,根據自己焦急的神態和往醫院裡跑的快捷身形,就胡亂推斷自己是為了女朋友才放下手頭拍攝的大戲。
“這也太扯了,我昨天明明都開過記者會,向大家交待清楚了,我只是去照顧一個普通的朋友而已,因為他沒有什麼家人嘛,怎麼就扯出這麼多。”秦楓不以為意的看了下日期,然後誇張叫道:“不是吧?三天前的報紙,你們就抱著它等我回來嗎?而且是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