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每次去北京,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你笑靨如花,我就很安心,我不知道你的笑容背後隱藏著這麼多不為人知的故事,我不知道已經有人代替我站在你的身邊守護你,我不知道他為你付出那麼多。”
“你住院的那幾天我想了很多,如果你選擇他覺得真的會得幸福,我必然會祝福你,可是你並不是,你只是要用自己的一生來圓滿林曉的幸福。《聖經》說,愛是恆久忍耐。所以,風鈴,我忍耐了這麼多年,我覺得我不應該輕易放手,我們註定糾纏一生。”
註定糾纏一生,註定。宇文風鈴靜靜的看著他,眸光沉浮飄蕩。
如果沒有如果,如果不是如果,那一切,是不是會簡單很多。
林曉,她欠他的情,她欠他的半個腎,她欠他半生光陰。一切都是她不能左右。
從普羅旺斯回來之後,她與上野稚一直爭吵,從來沒有像現在那樣平靜的溝透過,因為她的逃避,因為她極力的偽裝堅強。此後紛繁擾亂的心,都是她為自己的反覆無常痛苦不已。
是的,如果你不愛一個人,你不會痛苦糾結。如果你不愛一個人,你不會在意他的所有。
她在意,所以她痛,她愛,所以她逃。一邊是愛情,一邊是恩情,即使沒有愛,但至少是有深厚的感情。
半晌,她抬手掠過他的俊眉,指尖竟是無力:“佛說,凡有所相,皆為虛妄。你信基督,我信佛,信仰已是不同。上野稚,我們糾纏,只是陡增旁人的痛苦。”
人的一生那麼短暫,所有的一切,終將會灰飛煙滅,何必執著?
他低頭,眸光落在她光潔平滑的小腹:“我曾經傷害過的地方,它還會不會痛?”
小琦說,七年前的那一晚,他把整碗滾燙的麵湯都倒在她的身上,而他,竟事隔多年以後才得知。他不能原諒自己,他想起,那一晚,她始終是平靜如水,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的腹部帶著大面積的燙傷,她一如往昔,飛揚跋扈卻又順從的聽任他支配,他卻不知道她如何忍下心的疼痛裝作若無其事,其實,那時,她已經愛上他了。
她抿唇,臉上溼涼一片:“痛過了,便不會再痛。那天晚上,我站在那裡,看著你和你的朋友眉飛色舞的談天說地,我便告訴自己,我始終是一個局外人,你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能與你消減與分享。你那麼光芒四射,那麼耀目奪目,只有像小雨那樣的女子才能與你匹配。所以我要把心藏好,將來離開了,誰也不會知道我曾經愛過你,就像……誰也不知道你曾經那樣愛過小雨。”
宇文風鈴闔上眼,睫毛輕顫如翼。終將是說了,忍藏了那麼多年的心結,終於能坦然道出,原來竟是如釋重負。
上野稚早已從小琦那裡聽完整了全個故事,此刻聽到她這麼平靜的說出,仍覺深痛,他直起身坐到把她的頭攬入自己懷裡,心痛的說:“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我承認,我和你的開始並不好,自第一眼看到她的照片時起,我便墜了進去。可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最深愛的女子,我只能遠遠看著她。我曾經深深的痛苦過,但之後看到她和望彼此相愛,我反而如釋重負,我理性的抽身退開,對她再沒任何念想,只是,從一段感情走出,我始終是需要一些時日。我並不是找你做替代,越來越多的相處中,你的陽光明媚,深深的照亮的我內心黑暗的地方。我是天蠍座的人,我不懂得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感情,所以,直至你離開,我才驚慌失措的對你表白。”
他是天蠍,她是射手。那麼靠近的兩個星座,彷彿隔了整個銀河。
真相這麼簡單。
宇文風鈴愴惶,幾乎不可置信的仰首瞪著他的眼晴。
“小雨只是個曾經讓我心動過的女子。而你,卻是我這一生都為之傾心的女子,沒有人比你更加適合呆在我的身邊,我問過自己無數次,若是你真的想和他在一起,我能不能放手,答案是,能,可是我將痛苦一生。如果真的要有那麼多阻礙,我會為你一一克服。相信我,我會站在聖壇面前,微笑的看著你容豔如花的向我走來。只要你相信我,我們會執手一生,幸福相依。”
宇文風鈴瞠目流淚。
感動嗎?必然感動,毫無理由。
她緩緩抬手,攬住他的腰身,極力的深吸著他身上讓她深深沉迷的優雅氣息,心中又酸又澀。
沉淪也好,墜落也好,這刻她想忠於自己的感情。
“還痛不痛?”適而可止,他向來知道分寸。
她搖搖頭,微微觸痛,那不叫痛。心痛才叫痛,所以,感情不要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