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顫,指尖很涼,那涼意直透上野稚身上薄薄的衣料。
“我會一直在外邊等,稚,我會等你們出來。”
“如若你怕熬不住,要不要好好睡一覺,我讓人給你輸點液。”千代在北京一直沒有回來,助理醫師將隨他進入手術室,他擔心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如果有什麼突發情況,她身邊除了同樣不好過的沈伯伯,連一個信任的人都沒有。
“不,不要。”她搖頭:“我可以,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在手術室裡努力戰鬥,我要在這裡等著你們勝利歸來。”
“那,我叫小琦過來陪你?”
“別,不要麻煩她,她自己也有工作,還要去看舞,我沒事。”
“真的嗎?你確定。”他目光透著微微的擔憂。
“真的,確定。”
“那你去手術室那邊陪陪沈伯伯吧,他很是擔心。我要進手術室了,如無意外,一般6小時就好。”
“去吧,加油。”
“好,乖乖等我出來。如果累了,就回我辦公室睡一下。”
“知道了,全部醫護人員都在等你了。”宇文風鈴推著他。
上野稚看了她一眼,轉身進入手術室洗手做準備。
手術的過程煎熬而漫長,沈行書的臉色看上去十分沉重,宇文風鈴陪著他微頭緊蹙的坐到手術室外,安靜的等待。
他們沒有交談,什麼也沒說,什麼也不必說,他們的心共同的維繫著裡面獨自一個人戰鬥的喬萱。
許久之後,宇文風鈴的手機突然霍霍震動,她從包包裡拿出來一看,不禁皺了一下眉,意欲不接。
“怎麼不接?風鈴。”沈行書看著她手中不停震動的電話,有些憂慮地看著她,她像極了她的母親,有什麼事臉上都藏不住。
“沒,不認識的號。”宇文風鈴伸手想要關機,卻被沈行書阻止。
“你不接,怎麼知道那是不是很緊急的電話?若是親友等你救命的電話呢?”
宇文風鈴苦笑了下,伊藤結衣,即使是想要找人救命,也絕不可能找她。怕是來找渣的吧,可她沒空理會她。
電話不屈不撓的震動著,宇文風鈴真的不想接,沈行書看著她,勸道:“接吧響了這麼久,或許真的很緊急。”
宇文風鈴端凝手機上的那個名字半秒,走到一邊接通:“有什麼事快說,我沒有空。”語氣是極冷的。
伊藤結衣一陣輕笑:“沒有空?如果我告訴你,林曉現在在我的手上,我隨時可以弄死他,你會不會馬上就有空過來見我了?”
“我沒有心思跟你陪你玩無聊的遊戲,我很忙,伊藤結衣,如果你有空得無處打發時間,請你去看看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的舞,再不然找個心理醫生來醫治你扭曲的人格。”宇文風鈴皺了皺眉,略帶諷刺。
174。…174你別亂來
宇文風鈴看到影片上的畫面時,驚得目瞪口呆,不能反應,林曉,林曉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一根柱子上,頭拉聳著昏迷不醒。
“伊藤結衣,你把林曉怎麼了?”宇文風鈴激動的低叫。
伊藤結衣的聲音無比陰惻:“他只是昏迷了過去,暫時還不會有事,但如果你不來,我就不能保證他是否安全無恙。”銀色的小手槍在手機影片中貼近被反綁的林曉。
“伊藤結衣,你到底想怎麼樣?宇文風鈴慘白著臉,心裡焦灼無比,伊藤結衣的精神狀況真的很有問題。
“我想怎麼樣?我要稚,我要你死,我要你肚裡的孩子死,你能做到嗎?”伊藤結衣有些抓狂,面目猙獰地對著影片中的宇文風鈴厲笑著:“如果你做不到,我就讓林曉為你死,我要你為他負疚一生!”
“他是你肚裡的孩子的父親,你怎麼能那麼狠心?”宇文風鈴無比憤怒。
伊藤結衣的聲音猛然提高:“狠心?你要怪就怪他定力不夠,貪圖美色,不然我怎麼能輕易將他弄昏?不過話得說回來,我連舞都可以設計成我計劃中的一著棋子,何況是一個只懂得愚蠢的深愛著一個他永遠得不得的女子的外人?宇文風鈴,你給我記好了,我的孩子的父親只有一個,他就是稚。”
“你瘋了嗎?連孩子的父親也可以隨便的亂找一個給他?”
“沒有你,稚他就是我的了,他就是我的,因為你,他死也不要我。你若要救林曉,就一個人過來找我,如果你敢帶任何人過來,別怪我一槍崩了他。反正我做也沒有了,通通也沒有了。哥哥要把我軟禁,他要軟禁我,你知道軟禁是什麼意思嗎?軟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