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和你結婚,然後共度美好蜜月。”姑父早已經表示這一系列程式不能因他改動。
李雄打趣地問:“不是在一起天長地久?”之平笑了,她一直腳踏實地,自知胸無大志。不,她並不指望天長地久,她經得起日後的各種變化。
姑媽在得知診斷結果後很快憔悴。她一生和林洪謙做夫妻,名存實亡。直到這幾年,才一起開心生活,沒想到又要很快結束。
之平不知如何安慰她。她沒有建議姑父住院,這個時候一切於事無補。她把必備的藥劑準備好,交給姑媽,並且教她如何使用。
開始的幾天,開雲每天回家報到,姑父不同意,故意說:“不要這麼頻繁地打擾我們。”“我們”指他和姑媽。他對她不是沒有歉意的。
婚禮在即,李雄體貼地問:“要不要改變蜜月地點,選擇一個近距離的地方?”
之平說:“我正要和你商量,可不可以和姑父姑媽一起度蜜月。正好他們也可以休假。”
“當然,我支援你的決定。”
姑父聽了,對姑媽說:“一切聽你的。”這個時候,他願意事事尊重她的意見。
姑媽姑父說:“我們其實沒有度過蜜月。”
姑父也同意,說:“正好藉此機會補上。”
鼕鼕是伴娘,唐義是伴郎。兩個人分別和新娘新郎密切商議婚禮上的細節。鼕鼕把姑父的事告訴鼕鼕,鼕鼕深有感觸,說:“每天都可能是生命中的最後一天,如果預先知道,我們所做的一定和現在的不同。”
鼕鼕記得在一個電視訪談節目中,一個德國華裔的女自由攝影師回憶她和丈夫出車禍的那一天,她不無悔意的說:“如果我們知道那一天會出現這件事,那麼前一天我們就不會吵架,我們會呆在一起擁抱接吻。”
可惜人類很少預知這些,於是他們總是把最想做的事留待以後,以後可能永遠不會到來。
之平知道鼕鼕在想什麼,她說:“給宋哲良打個電話吧。他不約你,你可以約他。”
鼕鼕苦笑,好像她愛上的男人總是被另一個女人佔據。不過這一次對方是他的前妻,而且宋哲良和伍藝也不同。宋哲良不是沒有約鼕鼕,只是鼕鼕自己拒絕了。她沒有信心繼續下去。
婚禮的前一夜,按照眾人的建議,之平和李雄作為新娘和新郎不應該見面,於是他們分開睡。事到臨頭,兩個人都很緊張,情形遠遠超過去申領結婚證書。此時,之平承認舉行婚禮的儀式確實讓人感覺身份的變化,否則那張證書倒真的毫無疑義。
李雄和之平擁抱了好久,才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