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扯過她的手肘,“幹嘛陪她一起瘋啊?”
“該來的總要來的。”凌泣心說酒也潑過了,總不至於拿球杆打人吧。
檯球室裡並排擺著兩張臺,一藍一綠,四周黯淡無光,唯有檯球桌上那幾盞明燈聚焦著球檯,叫人不禁想起手術檯上的無影燈。房間的盡頭有個酒櫃吧檯,旁邊立著幾個黑得發亮的高腳凳。極少有人注意到酒櫃後面暗藏玄機,有個旋轉樓梯徑直通向樓上的棋牌室。
“打美式的還是英式的?我和顥墨在國外打英式檯球居多,他總說斯諾克才是最純正的檯球。”
誰都聽得出,鬱青葙在拐彎抹角炫耀他們的甜蜜。看得出來,鬱青葙的幸福太寂寥,她需要尋求假想敵的掌聲喝彩。
“那就英式吧。”凌泣順了她的意。
“淩小姐真是好眼光。我原先打美式,英式檯球全靠顥墨交。”不得不說,鬱青葙真是個人才,句句不離展現她的男人。
實際上言過其實,凌泣的眼光並不好,居然看上了簡顥墨,以致遭受滿身傷痛後,時隔多年還疲於應付他的現任女友。
鬱青葙略顯傲慢地讓凌泣先開球。凌泣沒有婉拒,對待鬱青葙也許不能太客氣,客氣在鬱青葙眼中會被歪曲成怯懦退縮,還會換來她接二連三的挑釁。
凌泣輕輕一擊,白球輕輕擦過三角形底部最邊緣的那顆紅球,又經兩庫彈回來,隱在黃球后方。輪到鬱青葙,她老道地擦擦球杆,朝白球重重一扣,連攻帶防,可惜沒有成功。
凌泣謹慎防守,鬱青葙總想開啟局面,來往幾回,沒有抓到凌泣的任何破綻。
“凌子,我太崇拜你了,什麼時候學的一手好球啊?”風曄在鬱青葙擊球間隙遞給凌泣一杯水。
凌泣飲了一口,水溫微涼,感覺得到水如同蚯蚓般在體內緩緩流動,“我們公司從老闆到客戶,唯一的愛好就是打斯諾克,所以這是我的工作應酬。”
“別人工作陪酒,你們工作陪打球,真獨特啊。”
有句話風曄沒有說,並也不是每個員工都被拉去作陪的,社會交際的情商比智商重要,需要具備恰到好處的談吐以及輸贏自如的球技,哪裡一句工作應酬那般簡單了事?
鬱青葙到底性子急好出頭,才微微看到中袋紅球有勉強的下球線路,便草率起杆了。最後卻將機會拱手讓人,便宜落到了凌泣手裡,她自然不再保守博弈。
凌泣沿著球檯走了一圈,左手握著球杆,期間伏在球檯邊緣觀察兩次,瞄望下球線路來估算白球走位,最後她回到白球停住的後方。凌泣慢條斯理地用chalk磨了磨杆頭,俯下身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