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感受到他陰寒的眸光帶著濃烈的殺意,冷傲姿態的他總是那麼高高在上,一個眸光都能讓你膽顫,她縮了縮脖頸,固執的瞪著顧小染,她瞪不了他,至少還能瞪得了顧小染!
“老大,好了!”白鹿轉過頭,摘下耳麥朝他彙報著。
齊子煜點點頭,雙手優雅的輕輕敲打著桌面,冷笑道:“開始吧!”
白鹿把牆上的投影儀畫面開啟了,裡面正是李富強與林蕊受刑的痛苦影片,一幕幕都是很兇殘的對待著李富強,直到李富強被凌虐到昏厥過去,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這是顧小染沒有去巍山地洞之前的錄影了!
而林蕊卻被幾名乞丐撕扯著衣裳,拼命的掙扎著,年過四十的她面板沒有那麼細滑,雍容華貴的姿態不復存在,只有破衣破布披掛在身上,寒酸而落魄。
李心慈看著父母被蹂躪成那樣,臉色徹底一片蒼白,杏眸透著恐慌與震驚看著螢幕上的一幕幕,指甲毫無知覺的扎進自己的掌心裡。
“夠了,夠了!”
李心慈徹底的失控尖叫了起來,雙手拼命的捂住著自己的耳朵,不讓自己再聽見父母那尖叫的痛苦呻吟聲,那些聲音就像噩耗一樣不停的鑽進她的腦海裡,讓她混亂的思緒快要爆炸開來。
顧小染對那些螢幕上有些震驚,她所見到的李富強根本就不是這樣,林蕊也是不是那樣,怎麼會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顧小染有些不安的看著他輕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冷冷的看著那些螢幕,伸手示意白鹿關掉,緩緩開口道:“晚點和你解釋!”
她看著失聲痛哭尖叫抓狂的李心慈,心裡有些憐憫了起來,她罪惡深重,連累父母,看到父母遭到如此待遇,她一定會崩潰的!
齊子煜眯起眸光冷冷的看著她:“可以說了嗎?”
李心慈聽見他的聲音,髒亂的臉急忙抬起來,帶著祈求的眸光看向他哀求道:“別傷害他們!求你!”
再倔強頑固的罪犯見到自己至親的親人遭受這些非人的折磨之後,心裡的防備就會鬆動,親情才是最尖銳的一把利刃,可以置你與死地,也可以救你一命,就看你是如何選擇的!
齊子煜睿智的用這心裡突破這一招來逼她開口是聰明的一招,他與李心慈周旋了幾年,多少了解一點這個虛偽骯髒的女人,心裡最重視的是什麼,那就是李富強夫婦。
生養她的父母,對她很寵愛,無論如何,她一定想不到,自己的父母會被懲罰到這些待遇。
“接上測謊儀!”他朝白鹿示意著。
白鹿點點頭,走上前朝她額間貼上儀器連結,拔掉她身上的其他管子,開始啟動測謊儀。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他冷冷的看著她說道,示意她最好老實交代。
李心慈滿臉淚水,絕望的點點頭,抽泣著聲音說道:“你馬上給我爸進行治療!馬上給我媽安排一個獨立的房間!如果他們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什麼都不會說!”
“沒問題!”
齊子煜爽快的答應冷冷她,開始吩咐下去。
片刻後
李心慈看見影片上有著李富強正在被搶救的一幕,心裡才徹底安心了下來,隨後,白鹿又把畫面換切到林蕊的地方,林蕊神智呆滯的坐著傻笑,沒有絲毫的危險,她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問吧!”
“五年前,是你利用王市長家舉辦宴會接近了我母親,然後在她面前獻殷勤,出動你的父親來做說客,讓你嫁入齊家是吧?”
“是!”
白鹿緊盯著測謊儀的圖示說道:“真話!”
“訂婚宴上綁架案是你的主意,還是你和李富強的?”齊子煜又開口問道。
“是我爸出的主意!”
李心慈滿臉受傷的苦笑著,當年,為了虛榮,她才會想要嫁入齊家,為了這個俊美冷酷的男人,把自己美好的家庭弄得差點家破人亡。
“真話!”
齊子煜很滿意她的回答,想到接下來的問題,他就咬牙問道:“綁架案裡面,是誰授意給顧小染下藥要染指她的?還有婚禮當日,是誰下的命令去伊莉婚紗店要強女幹她的?”
“下藥主意是我出的!強女幹她不是我的意思!”李心慈很誠懇的回答著下藥的問題,卻對強女乾的那個話題不清楚。
齊子煜輕輕的站起身,健碩的虎軀帶著一股陰寒走到她面前,他雙手放在身後,傲慢的俯視著她:“不是你的意思,那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