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吧?”錦瑟詫異,“這裡是十八樓啊,跳上來還有命麼?你不會想讓我做寡婦吧?”
最後是舒茗定了,讓杜程予在樓下大喊三聲“錦瑟我愛你。”
禮車來的時候,書辰被趕下樓傳話,許御生作為伴郎陪著一起下了車,書辰拍拍杜程予的肩:“這只是開始,到了上面還有。”
十八樓,說高並不是特別高,說低也不低,錦瑟在窗子邊上,聽到樓下傳來細微的聲音:“喬——錦——瑟——我——愛——你——”依稀透著些撕心裂肺。
原來說愛你也可以很輕易。
到了樓上祁若和舒茗還在抗爭,抵住門就是不開,錦瑟聽見書辰說:“我就說了不會這麼放過你吧。”
然後傳來杜程予的聲音:“不怕,我早料到這一出。”
搗鼓了一陣子,祁若在貓眼上看了看,大叫不好:“杜程予帶了人來拆門!”
門外傳來許御生得意的聲音:“兄弟們,動手把門給我卸嘍!”
祁媽媽趕緊趕過來把門開啟:“不鬧了不鬧了,真把門拆了還得了?”
鬧了許久才到賓館,賓客們基本上到齊,司儀開始介紹新郎新娘入場,他牽起她的手,踏上紅地毯,一瞬間,她覺得似乎周圍所有的音樂和喧鬧都就此停止,她只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清晰而明烈。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錦瑟在這一刻忽然醒悟,從今以後,她將和這個人,就這樣,一直地走下去。
敬酒的時候看見莫莫,這個女子對杜程予的心意,恐怕是眾人皆知了,因為長輩間的交情,喜帖必然會發到她家,可是她本可以不來,卻硬是坐在了這裡,錦瑟嘆氣,這不是存心跟自己過不去?她從來都無法理解,莫莫在她面前到底要爭個什麼東西。
一桌一桌的敬酒過去,前日裡杜家老太太已經交代了,錦瑟胃不好,酒不能多沾,杜程予盡職盡責的替她擋開了去,喝得臉色潮紅。
一直喝到兩點,錦瑟終於偷了空,找了地方眯一下,結婚實在太累,耗費了她全部精神。
晚上的算是家宴,兩家的長輩坐在一起,喬老爺子和杜程予的爸爸從大學開始就是兄弟,交情一直是最好的,後來杜老爺子做了律師,但是也會代課,就是在喬父所在的大學。如今一個嫁女兒一個接媳婦,喬老爺子狠狠的煽情了一把,拉著親家公的手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唸了整整一個晚上,到後來隱隱傷感起來。養了這麼大的女兒,老爺子一直做心肝寶貝的疼著,如今要嫁給眼前這個臭小子了,以前總覺得杜程予是個新世紀大好青年,今晚上看著,怎麼就這麼不順眼。
敬了茶,接了紅包,錦瑟對著杜家二老叫了句:“爸。媽。”高興得杜家兩位長輩嘴都合不攏了。
並沒有和長輩住在一起,新房是杜程予以前住的房子,老人家本來打算買新的,給錦瑟攔下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