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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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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來,掙開眼的時候才發現錦瑟不在,是了,她已經走了,離開他了。

記得剛剛結婚的時候,她向來好睡懶覺,她窩在他的懷裡,他一起來,便驚醒她,她睜開眼的時候,眸子裡還透著水汽,很迷茫的樣子,有的時候僅僅張開一點點便又閉上眼,他覺得好笑,會去逗她,捏著她的鼻子,她往往會伸手過來打他,偶爾會把嘴撅起來,嘟嚷:“杜程予,你走開……”

然後他便會笑著去洗漱,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無一例外的會看見她在廚房裡做早餐,那時候還是夏日裡,早上太陽昇的早,往往可以看見陽光灑在她身上,暖進了他的心。

現在不會了,他起床的時候,再看不到她忙碌的身影,她不會再回頭對他笑:“等一下就可以吃飯了。”

他就覺著惆悵,一點一點的漫上心來,分明是良辰美景,他卻怎麼也不覺得心動愉悅。又忽然的覺得疼,她那麼愛睡的一個人,為了他,近兩百多個日子裡,日日給他做早飯,無一例外。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疼惜呢?

白天裡,不會再有個人天天想著該給他做什麼菜,變著花樣給他做好吃的。哪怕是日日洗手剪指甲,也是為了他。晚上回家的時候,再不會有人亮一盞燈等待,她常常會喜歡窩在沙發裡等他,現在也見不到了。原來遺憾是這樣的,在夜裡侵襲,而他,根本無力抗拒。

他坐在她常常坐的位置,久了卻覺得傷感,起身走到窗子前面,外面閃閃的都是燈火,那個夜裡,他在醫院裡守著鬱晚晚,一夜都沒有回來,那個時候她便一個人在家裡,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樣在這個窗子前面等了一個晚上。

他只覺得氣悶,他竟然放著她在這裡,一個人在這漫長的夜裡,一個人呆了整個晚上。他開了窗子,讓冷風吹進來,才勉強覺得沒有那麼的悶了。

便是在這裡坐了一個晚上,天氣涼,風又透進來,第二日便受了寒,請了假沒有去醫院,在家裡躺著,迷迷糊糊聽見有門鈴的聲音在響,開了門見鬱晚晚就站在門口,笑吟吟的看著他。

他差異:“沒有上班麼?”

對面的女子彎了彎嘴角:“去你們醫院做交流,卻沒見著你,問了以後才聽說你竟然請了病假。”杜程予上學的那會兒是出了名的好學生,生病什麼的也不見他落下過一日的課,在她看來,他竟然會請了病假,倒是奇事。

人的心裡有鬱結,身體也自然好不了,杜程予打不起精神去上班,便只好請了假。她自然是不知這其中的多少糾結,擔心他是真的病得嚴重,現在看來,面色紅的不正常,想來是燒了。

鬱晚晚伸了手過去碰他的額頭,他卻仰了頭避開並不願讓她觸到。她奇怪的挑起眉:“怎麼了?”

他搖搖頭:“沒事,我自己是醫生。沒事。”

她笑他:“程予,我也是個醫生。”

他點頭:“嗯。”還是不讓她碰,轉而又叫她:“晚晚。”

她應:“什麼事?”

“我們談談吧。”

面對面的坐下,他看著對面這個女子,這個他放在心裡,糾纏了多年的女子,可是如今,他已經可以這樣坦然的去面對她了。

算一算時日,也有六年多將近七年了,是,日子這樣久,也該是了結的時候了。

“晚晚,你為什麼回來?”

是的,為什麼回來,這個始終不敢問的問題,終於問了出來。

她只是看著他:“因為你,程予,因為你,我才會回來。”

他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斟酌該如何開口:“晚晚,回去吧,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再來找我。”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說得如此直接:“為什麼?”

他並不回答她。

“為什麼?”她不死心,“因為喬錦瑟?”

他仍舊是不說話。

“杜程予!”她站起來,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竟然是因為那個喬錦瑟?杜程予,你說話啊?你喜歡她?!”

他抬頭看著她,她和記憶裡的那個女子不一樣了,六年,足以讓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子長成一個成熟的大人,何況是像鬱晚晚這樣聰明的人,她早已經在他不曾看見的時候蛻變,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迷戀的究竟是什麼。

只是如今這些都已經不再重要。

真的。

“晚晚,你冷靜一點。”他只是淡淡的坐在那裡,“你應該清楚,我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