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關上了門。
錦瑟穿著外套傻傻地站在沙發旁問他:“誰啊?”
杜程予沒好氣:“賣保險的。”
她翻白眼:“你就扯吧杜程予。你見過半夜上酒店賣保險的?”
他不理會她,轉身進了浴室:“我先去洗澡,你趕快睡覺去。”
浴室裡傳來水聲,就隔著一扇玻璃門而已,門上依稀可以見著裡面的人的黑色影子在動,錦瑟突然安了心,乖乖地爬上床睡了。
第二天早上許御生來敲房門,錦瑟開了門,他提腳進來,四處張望。
“程予呢?”他問。
錦瑟就知道他是來八卦的:“他還要上班呢,早走了。”
許御生摸摸下巴:“師妹,你們夫妻關係已經這樣的如膠似漆了麼?”
她裝傻聽不懂:“什麼啊?”
“你少來。”他提出證據,“你都不知道昨晚上程予那個樣子,簡直是奪命連環扣。我一個晚上都沒玩自在,巴巴的跑回來看你,結果他竟然來了?!”他到現在都覺得不可思意,“他可真有精神啊。”
“我怕一個人住的這件事,他要負全責,他當然要趕過來。”話雖然這樣的說了,可是錦瑟自己也不知道杜程予為什麼昨晚那樣火急火燎的趕過來。打看門看到他的那一霎那,那種震撼的感覺到現在還存在心裡,她已經漸漸分不清楚,當初嫁給他的這個選擇,是不是真的正確了。
杜程予,你到底是有意無意?你不知道麼,你這樣的做,只會讓我一點點的陷下去,不,或許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陷了下去。
有卦當然要一起八,書辰自然就不會不知道了,打電話叫來杜程予,說起來是過去聚聚,實際自然是套話,其八卦之心已經是昭然若揭。
書辰毫不客:“你小子,我說為什麼當初一定要娶喬錦瑟呢,原來是早就看好了的。老實招了,你什麼時候對她動的心。”
杜程予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說我對他動心了?”
書辰哪裡信他:“沒動心?沒動心你那麼巴巴的大半夜趕過去?嘖嘖,本來以為你這輩子都要栽在鬱晚晚那個女人手裡,沒想你居然從這個火坑跳出來,又進了另外一個火坑,唉,程予,你真是沒眼光。”
杜程予沒說話,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急忙忙的趕去市,幾乎全是下意識的行為,第二天開車回來的路上,白天的風景和晚上的自然不同,太陽快要升起來,天邊是紅豔豔的光,襯著淡淡的藍天,美的令人心醉,他忽然就驚醒,自己都做了什麼?是什麼時候,居然這樣的在乎,在乎她的喜怒哀樂,在乎她是不是睡的好是不是在恐懼?一直以來,不過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僅僅只是,她冠了他妻子的名號而已。可是如今卻已經不對了,他分明的感覺到有了什麼在變質了,那是他無法控制的東西,杜程予開始有些恐慌,心裡一點一點的煩躁,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本來是這樣的從容理智,這樣的清醒,他本來一直知道他想要什麼,他在做什麼,是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漸漸發展到他無法掌控的方向,他是這樣驕傲而自信的人,他拒絕一切未知而不能夠掌握的東西。
他斟酌了很久才開口:“錦瑟怕黑的原因其實在我,於情於理,我都不能不去理會她。”他的理由很好,可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在解釋還是自我安慰。
書辰“嗤”他,抬眼的時候卻愣了:“鬱晚晚?!”
杜程予整個人都已經僵住,端著杯子做在位置上很久,才緩緩的轉過頭。
面前的女子和兩年前離開的時候一樣,她身上發出來的磁場始終讓看見了她的人無法忽視,她的聲音依舊溫婉,柔柔的透著點驕傲,她的話一如從前:“杜程予,原來你在這裡?”
可是這一次,他卻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杜程予了。
第五章(一)
錦瑟去檢查院送資料的時候,在路上碰見了邵澎,他沒見著她,倒是錦瑟喊了一句,邵澎回過頭,看見她居然沒有躲著他,微微有些驚訝。
他問她:“去哪裡?”
她揚了揚手裡的資料:“去檢察院送點東西。”
他的手已經打了石膏固定,用雪白的繃帶綁了掛在脖子上,她問他:“痛不痛?”
他笑:“還好,這麼大了,痛也不能哭。不過醫院給了假,有點兒閒著慌。”
錦瑟微微有些歉意,她是知道他摔傷了的事,可是卻從來沒有去看過他,她只好找些理由:“我去出差了,剛回來,所以沒能去看你。”
他體貼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