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進去?”凌赫往前一步,阻擋著他的身體,皺著眉頭問他。
伸手輕輕推開他的阻擋,喬希堯看都不看他,邁步進入,直接往臥室走過去。臨近臥室的時候,他漸漸停住腳步,躊躇在原地。
面前的那道門,似乎很難開啟,喬希堯定定的站在原地,手指來來回回幾次抬起,都沒有伸出去將它推開。心頭掙扎著一波又一波的念頭,讓他猶豫不決,混沌迷亂。
深深吸入一口氣,那雙深邃的眼眸輕輕合上,在緩緩睜開。喬希堯伸手,五指用力捏緊,將門縫慢慢推開,銳利的視線掃視進去。
黑色的絲被下面,女子昏然欲睡,那一截露出的白皙小腿,硬生生的刺激著他的眼球。那一瞬間,喬希堯腦袋裡面是空白的,他什麼意識都沒有,卻清晰的聽見有什麼東西破碎了,撕裂了……
張開的五指被他死死攥緊,用力到指尖泛白。將房門緩緩地關上,喬希堯面容沉靜,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對上凌赫注視的目光,緩緩扯出一抹冷笑,而後大步離開,不再多做停留。
眼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走遠,凌赫眼中的神色黯淡下來,原本預想的欣喜並沒有如期湧上心頭,倒是徒然增加了一絲壓抑。
……
暖意融融的沙發上,席暮悠悠轉醒,她動動眼皮,睜開酸澀的眼睛。腦袋中有些混沌,她依稀記得剛才她和凌赫碰杯,喝了一杯紅酒,然後自己好像是,睡著了。
臉色忽的一變,她下意識的低頭,看著身上的衣衫完好,紋絲未動,她暗笑自己多心,等她調轉視線,正好看到凌赫坐在書桌前,正在收發郵件。
“睡醒了?”凌赫聽見動靜,回身看看她,語氣溫柔。
席暮皺皺眉,抬手看了眼腕錶,她竟然睡了半個小時。掀開他體貼蓋上的絲被,她有些不好意思,覺得難為情,心想著肯定是最近練舞太累,竟然喝了一杯紅酒就能昏睡。
“打攪你了吧?”席暮歉意的問,望著他的視線中清澈見底。
凌赫看著她,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微微笑道:“沒事的,看來你最近很辛苦。”
席暮舒心的笑笑,急忙將被子疊好,她站起身就要離開,“嗯,最近排練很忙。很晚了,我要走了。”
“路上小心!”凌赫也站起身,並沒有多說什麼,將她送到門外。
席暮走到門外,忽然回身看看他,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逝去的情感,如同凋零的花朵,任誰也只能嘆息一聲,卻無力迴天!
揚唇笑了笑,席暮斂下心底的失落,柔聲道:“再見。”說完後,她含笑走遠,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僵硬的站在原地,凌赫深深地望著她背影,心裡五味雜陳,心底深處太多的執念,都只化為一個信念:暮暮,我不能失去你!
出了酒店,外面的寒意漸濃。席暮瑟縮了下脖子,趕忙坐上計程車,趕著回家。
下了計程車,席暮快步往樓門走去,卻在臨近樓門時,被人一把摟進懷裡。
“啊!”
席暮大驚,身體被人摟進懷裡,嚇的她臉色大變,正要高聲呼喊,耳邊驀地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閉嘴!”
昏暗的夜幕中,他的聲音低沉冷酷,讓席暮不禁愣住,抬頭看著他眼睛,頓時傻了眼。
喬希堯緊緊盯著她的臉,在看到她驚恐的雙眼後,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伸手,拉著她的手腕,在她怔忪的時候,將她拖上車,而後他也坐上車,飛速的將車子開走。
白色的邁巴赫Landaulet,飛馳在夜色中,在這一片暗夜下,尤為刺眼奪目。
喬希堯臉色鐵青,雙手緊握方向盤,那菲薄的唇緊抿,下顎的線條鋒利。
將車窗全部開啟,肆虐的寒風捲進車廂裡,那直直撲面的冷風,讓席暮險些喘不過起來,她在那一陣逼人的窒息中側過頭,才能緩過那口氣。
凜冽的寒風颳在臉上割的生疼,席暮皺緊眉頭,看著他陰沉沉的臉,感受著他散發出來的滿身怒意。幾次張張口,想要問他,可每次看著他冰冷的眼睛,她都將話嚥了回去。
車子一路開出T市,直接來到度假村的山頂上,將車子挺穩,喬希堯徑自下車,碰的一聲摔上車門,同時低吼道:“下車!”
車子一路疾馳,開的飛快。席暮坐在車廂裡左搖右晃,頭暈目眩,此時胃裡還在翻滾著難受,聽見他的吼叫,她立刻走下車,心裡寒涼一片。
高高的山頂寧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