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急忙去梳洗。換好衣服,她拉開房門,走下樓。
來到餐廳時,果然看到他的身影,端坐在椅子裡,專心用著早餐。
席暮幾步走到他對面坐下,傭人看到她下來,急忙將早餐準備好,端到她的面前。
“我要去上班!”席暮看了眼面前的早餐,並沒有打算碰,只是定定望著對面的男人,沉聲道。
刀叉切割的動作頓住,喬希堯抬起頭,眼裡的神色沉凝,絲毫也不見先前的暴怒,“為什麼?”
看著他收斂自然的表情,席暮暗暗冷笑一聲,深感自己和他相比,還是太嫩了。臉頰堆起慣有的笑意,她溫柔的看著他,笑道:“呆在家裡太悶,我要去上班!”
喝了一口牛奶,喬希堯挑眉望著她,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看得人慎得慌。
“老公?”見他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席暮皺皺眉,心裡有些沒底,只得試探的叫他一聲。
飄遠的思緒漸漸收斂回來,喬希堯瞥她一眼,嘴角冷然道:“去吧!”說完後,他拿起餐巾擦擦嘴,即刻站起身來,走了出去,沒有多看她一眼,更沒有多說半句話。
看著他扭頭就走,席暮眼神沉了沉,似乎輕輕皺了下眉。不過想到能夠去學校上班,還是讓她有些高興。麻利的吃好早餐,她忙的收拾好東西就往出了喬家,不過洪叔早就等在院子裡,見她出來立刻吩咐司機送她。
看著洪叔的固執,席暮沒有辦法,她也知道一定是那個男人吩咐的,所以她也不想難為別人,便上了車,任由車子將她送去舞蹈學校。
回到舞蹈學校教課,讓席暮寂寥的心找到一絲慰藉,一整天的舞蹈課教下來,雖然有些累,但是心情極佳,看著天真可愛的孩子們,她心裡的怨恨都跟著遠去,又能找到那種寧靜的純真。
接連幾天,席暮的心情都很好,每天在學校上課,和朋友們聊聊天,似乎心裡的苦悶好了很多。她心酸的時候,看到身邊圍繞的一張張純澈笑臉,便能找到安慰。因為生活充實,她每天下班回到家,整個人也變的歡樂起來。
不過夜晚看到他回家,席暮還是會心情低落,不過好在她沒有再做什麼刺激彼此的事情,也沒再說那些尖酸刻薄的話。只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她依然將他拒之門外,不肯和他共處一室。每當夜晚來臨,她獨自一個人躺在那張巨大的雙人床上,看著身邊空空的位置,她總是低聲喃喃。這是她唯一的底線,如果他能夠遵守,也許有一天,也許有那麼一天,她會心軟的吧?!
……
盛世,總裁辦公室。
寬大的辦公桌前,男人手裡握著派克筆,把玩在手指間,他俊逸的臉頰上若有所思,出神的想著什麼,猶自發著呆。好看的劍眉時而蹙起,時而鬆開,起起伏伏間,猶如他此刻的心情。
手指間漸近轉動的派克筆停住,抬起頭看了眼時鐘,喬希堯薄唇緊抿,臉龐的神情柔和下來。他按下桌子上的電話,吩咐秘書一些事情,便站起身,走出辦公室。
白色的邁巴赫Landaulet,行駛在喧鬧的街道上,喬希堯雙手握緊方向盤,炯亮的眼睛盯著前方,車子轉過彎,漸漸停靠路邊的車位上。
將車子熄火,喬希堯坐在車廂裡,透過車窗注視著不遠處那道熟悉的身影。前方不遠,舞蹈學校裡面,此時已經下課的學生們,正站在庭院中,歡笑的圍繞在她的身邊。
落日的餘暉灑下,在她身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席暮蹲在地上,微笑的給孩子整理好散落的頭髮,她手裡拿著皮筋,手指溫柔的穿梭其中,很快兩條漂亮的小辮子梳好。小孩子歡喜的抬起臉,在她臉頰印下一個大大的吻。
那雙烏黑的眼眸瞬間亮起來,她伸手摟過那小孩子,也柔柔的摸摸她的頭。看著她被一大群孩子圍繞在中間,看著她和孩子們臉上同樣真摯的笑容,他眼眸閃了閃,嘴角也隨著她們,彎起好看的弧度。
伸手,敷上車門,喬希堯就要開啟車門走下去,不想視線中忽然出現一道頎長的身影。下車的動作停住,他望著那走來的男人,眉頭立刻皺起來。
辛澤從車子裡走下來,幾步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她圍在孩子中笑的純淨,他也跟著笑起來,“席老師,可以請你吃晚飯嗎?”
聽著身後響起的聲音,席暮驀地回過頭,只見辛澤一臉笑意的站在她身後。
先是怔忪一下,而後回過神後,席暮不禁笑了笑,她搖著頭望向他,語氣揶揄:“很不巧啊,你來的太晚了,我已經有約會嘍!”
見她這麼說,辛澤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