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過來送喪儀,齊府上下忙忙碌碌的,沒有一個閒人,又過了不久,那請來的和尚和道士也到了,圍著棺材念著往生咒,還有其他的聽不懂的東西。
小橋他們那邊接待女客,都有些麻木了,心裡想著,老太爺這事後的榮光可不是一般的大,幾乎是省城有關係的都來了,還有些想攀關係的也借這個機會來祭拜,禮單上都寫了好幾本了。
齊大太太的身邊的婆子過來,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齊大太太道:“什麼親戚?讓人打出去!”
“大嫂,是誰過來了?要不要我去看看?”看大嫂這操勞的,小橋雖然也能幫著辦些事兒,但是還是有好多事兒都需要她親自處理,小裴氏還在廚房那邊照應,每天都有祭拜的人過來,都需要留客吃飯。也是忙不過來。
齊大太太道:“不用過去看,是薛姨奶奶的孃家親戚,倒是這個時候過來了!”
薛姨奶奶是良妾,有些個親戚倒是正常。不過這個時候過來,難道是覺得齊老太爺和薛姨奶奶不在了,還想跟著齊府有關係?真的是太會想了啊。
“大嫂,他們會不會惱羞成怒,到時候在外面胡說?”小橋有些擔心,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到時候要是真的鬧開了,那在這麼多人面前也不好看。
“不用擔心,我已經讓天宏他去處理了。”齊大太太笑道。
小橋聽了,還是覺得大嫂高明啊,這才是長子媳婦呢,燙手山芋就給有關係的人去處理,小橋雖然也能想到,但是話不好說出口,而且威力也大打折扣,齊天宏是要依附這邊過日子的,而且那薛姨奶奶的親戚過來,給他的就是麻煩,如果不想這麻煩一直下去,那就是現在給打發走。
齊天宏這個侄子的性格小橋是大概瞭解一些的,不像齊二老爺一樣是什麼本事也沒有,只是知道亂花錢,還覺得自己是別人都比不上的,也不像齊二太太那樣只想著佔別人的便宜,比較起父母來,是比他們有良心的,且比他們兩個實誠。當然,這是和齊二老爺兩口子比較得出來的結論。
在齊府的角門,那薛姨奶奶的兄弟和他老婆帶著兒子和兒媳婦在這邊想要進去祭拜自己的姐夫
呢,結果被這齊府的下人給攔著,不讓他們進去,這薛姨奶奶的兄弟覺得這些人是狗眼看人低,看著自己的姐姐不在了,就這麼糟踐人呢,當初他們過來的時候,可是低頭哈腰的,現在倒好,竟然不讓進了!
正在罵呢,角門裡過來人了,都喊著二爺,齊天宏穿著粗布麻衣過來了,“好外甥孫,你終於過來接我們進去了!看看這些沒眼力勁兒的,竟然不讓我們進來!”薛姨奶奶的兄弟薛亮忙說道。
薛亮媳婦也是趕緊過來,“這些狗奴才,外甥孫,你可要好好的治一治他們,我們是一片好心,給姐夫送最後一程,他們竟然不讓我們進去,都是狗奴才!”
齊天宏說道:“你們別喊錯了人,我可不是你們外甥孫,我們家裡現在正忙著祖父的喪事,一般人都不讓進去的,你們回去吧。”
薛亮媳婦立刻道:“你這怎麼說話的?是不是裡面的人教你的?做人可不能忘了根了,你祖母可是我們姐姐呢。這是你祖母的弟弟,是你的長輩,你這麼沒有大小的,這就是齊府的教養?“
薛亮見媳婦說話不像話,趕緊道:“外甥孫,好,不叫外甥孫,那叫二爺行不?我們過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好歹是親戚,讓我們進去祭拜祭拜,這總沒有錯吧,你就領著我們進去唄,我們祭拜完了就走了。”
薛亮的兒子和兒媳婦也跟著說,齊天宏道:“今天我說不讓進就不讓進,要是看在親戚的面子上,你們也不糊這個時候過來,我和你們說實話吧,真的要認親戚,也是我和你們有點兒香火情,我已經早就搬出去了,你們更不和這邊有什麼關係。還有我祖父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姐夫了?我們齊家可是有規矩的人家,一個姨奶奶,你們也敢叫我祖父姐夫?叫我祖父姐夫的人正在裡面坐著呢,我讀書也明事理,這點兒規矩還是懂得,你們走不走?不走,那我可就叫衙門的人過來了。”就因為薛姨奶奶,家裡才弄出了那麼多事兒,而齊天宏自己也從來不承認薛姨奶奶是自己的祖母,只覺得那麼大的年紀了,還和老爺子撒嬌爭寵的,真是噁心至極,他受正統教育,對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的有些所作所為都看不過眼,何況這薛姨奶奶,現在來的人都是薛姨奶奶的親戚,更是很見不得。
現在說什麼祭拜自己的祖父,還不是想以後好打秋風?真是丟人!“告訴你們,你們的心思我都知道,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直說了,我爹孃已經被逐出族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