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示去。”
葉根這學生平時在學堂裡就不好好學,能考上才怪!不過他不願意在學生的家人面前說學生的壞話,這有辱斯文。
“那我兒現在在哪裡啊,他是不是這次沒考好,想不開啊,我的天老爺啊,我的兒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我!”郭氏開始哭起來,老爺子怕丟臉丟到外面去了,趕緊把郭氏給弄回去了。
“他爹,你不能不管根兒啊,他肯定是沒考上,覺得沒臉回家,他到底去哪裡去了啊。我知道這家裡的人看我們娘幾個不順眼啊,都想著他不在了最好啊,老爺子啊,根兒是你親兒啊。他要是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我!”這都還不知道情況呢,就說什麼不好,這不是她自己咒她自己的兒子嗎?
劉氏幾個妯娌都心裡鄙視,平時誇嘴的時候,你可是說上天了,現在是不是覺得沒臉,所以先這
麼鬧一場,讓大家都沒話可說了?真是好手段!大家做牛做馬的,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想讓大家做下去啊,供養你那蛀蟲一樣的兒子!
趙氏想了想,覺得自己是親兒媳婦,這個時候郭氏最需要安慰的時候,就上前說道:“娘,我看四弟這次沒考上也好,早早的給他成了親,有了媳婦了就是大人了,也懂事了,娘你就少操心了!”
還沒說完,就被郭氏給唾了一口唾沫,“你個爛舌頭的婆娘!誰讓你開口說話的?有你什麼事兒?你就那麼的盼著我兒考不上?什麼叫考不上也好?原來你早就有這個心了!我兒考不上,就是你們這些喪了良心的人咒的!我操不操心的礙著你啥了?我告訴你,我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找你拼命!”
趙氏被罵的簡直是恨不得鑽個地縫下去,其他幾個媳婦也聽出來了,這郭氏是在指桑罵槐呢。
不過他們都很淡定,反正這郭氏的腦子就是很奇怪,啥事都要怪到別人頭上去,她和她的兒就沒有一點兒錯。
剛才一口一個我兒,趙氏的男人可也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這樣厚此薄彼,就不知道譚牛心裡是咋想的了。
葉惠兒在一邊輕聲勸郭氏,老爺子在一邊也讓葉勇趕緊去縣裡走人去,正弄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有人過來報信,是給吳氏帶信來的,吳氏的侄兒吳山透過了縣試,吳氏心裡是高興的,但是現在不能喜形於色,不然這矛頭轉眼就落到她頭上來了。
郭氏一聽大怒,自己的兒子沒有考上,偏偏老二媳婦的侄兒考上了,這吳氏是不是在心裡偷笑,正要發火兒,被葉惠兒給攔住了,悄聲的對郭氏說道:“娘,不過是個縣試,還有府試和院試呢,哪裡有那麼容易?現在先找到哥哥才是!”
劉氏和郝氏有心給吳氏道個喜,只是如今這情況它不是個情況,就只能忍著。
葉惠兒的話別當他們沒聽見,葉惠兒也是故意說給吳氏聽的,吳氏聽了卻沒有惱怒,再怎麼著,也比你縣試都沒有過強,還說什麼不過是個縣試,現在也就剩死鴨子嘴硬了。
等葉勇他們借了車套好以後,就有經常去保平縣的叫大腳劉的人跑到葉家,對大家說道:“你們快去縣裡去看看吧,葉根老弟出事了!”郭氏聽了更是一下子就挑到大腳劉身邊,“我兒出了啥事?”
老爺子也焦急的看著大腳劉,大腳劉只是過來帶口信的,說道:“葉根兄弟和人打架,被抓了起來。”
“啊!”郭氏更是要暈了,老爺子忙問道:“為啥打架?”
郭氏道:“還問啥?趕緊去救兒子去啊。還不是因為考不好,借酒澆愁!”郭氏連成語都用上了。
“問清楚了,到了縣衙也好說話,大侄子,你好好說。”老爺子這個時候冷靜了。
大腳劉說道:“這個,我也是聽酒樓的人說的,是葉根兄弟和縣裡的一個公子爭什麼樓的粉頭,幾句話說不到一起,就打起來了!然後就被抓了!”
老爺子一聽,臉一拉,“還救啥救!丟臉的畜生!”
郭氏立馬道:“他爹,你可不能聽外人隨便亂說,我兒絕對不是那樣的人!”雖然是在鄉里,但是這粉頭也知道是啥意思。
大腳劉一聽這話惱了:“嬸子,我好心好意來報信,你可不能這樣說啊,我跟你家是有仇還是有恨啊,我巴巴的跑過來找罵是不是?你們不信那就算了,算我沒說!”說完就要走,葉家幾個兄弟都趕緊拉住大腳劉,這樣讓人走了,這葉家在村裡可真是臭了!
郝氏這個時候就說開了,“是啊,大兄弟來報信,怎麼連口熱水都喝不上呢。”哼,什麼讀書人?還文曲星下凡呢,我呸!如今丟人現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