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隔了十分鐘再打一次,情況亦然。
‘有沒有可能她因為看到他的名字,所以故意不接?’
既憋屈有有些擔心的某人孤零零地坐在落地窗前庸人自擾地想。
於是,他決定一個小時後再試一次。但遺憾的是,情況並沒有任何改變。
然後,他又有了第二個猜測:她是不是回樂溪看裴亦寒或者看小睿睿去了?
如果真是這樣,想要證實就容易多了。
對於喬靳辰的突然來電裴亦寒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意外,如果他心裡真的那麼惦記睿睿,特地打電話來詢問小傢伙對他買的禮物十分滿意也很正常。
只是,裴亦寒沒想到他打這通電話的目的竟然是為了打聽謹言有沒有回來,“她沒有回來,也沒有告訴我有回來的打算,上次通話還說這週末會很忙,讓我有空……多去陪睿睿。”好險,差點一不小心說漏嘴。
“那她有沒有可能直接去看睿睿?”喬靳辰並不知道其實裴亦寒和睿睿是住在一起的,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如果她要去看睿睿,應該會先過來花圃這邊一趟,我不可能不知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打電話幫你問問看。”得說,沒了視覺的裴亦寒心思可是遠比一般人更敏感謹慎。
“那麻煩你了。”喬靳辰倒是沒有懷疑那麼多,掛了電話之後就只能巴巴地等著。
只是,耐心的等待並不會給他帶來任何驚喜。
夏謹言根本沒有回樂溪花圃,自然也不會去看睿睿。
她到底去了哪裡?喬靳辰心裡一點方向也沒有,最開始還有一半的憋屈,現在已經完全被擔心取代。
要想排除她故意不接他的電話並不容易,直接讓裴亦寒打一通電話就能證實。
但,裴亦寒很快就給了回覆,答案依然是無人接聽。細心的裴亦寒還試著給同樣在城裡工作的妹妹打了電話,依然是毫無頭緒。
心裡只剩下擔心和緊張的喬靳辰還特地去了一趟車庫,發現她的車已經不在,這就證明她是開車出去的。現在都已經快九點了還是找不到人,會不會是……
理智已經完全不在身體裡喬靳辰很快就開始漫無目的地胡亂瞎想,他甚至動用了二叔那邊的人幫他打聽今天晚上有沒有哪裡發生車禍。
還真是不巧,因為是週五,交通狀況特別糟糕,交警部門粗略統計的大小車禍就有十多起。其中一起最嚴重的追尾據說當場就掛了兩個人,另有兩人正在醫院急救。
喬靳辰也不怕煩著別人,愣是讓人幫他把重傷者和已故者的姓名調查清楚才罷休。
這麼多起車禍,也和她沒有半點關係,現在喬靳辰可算是徹底沒了轍。
除了耐心地等待,什麼也做不了。
人都說等待的時間特別煎熬,對他來說卻不是這麼回事,一眨眼竟然已經過了十一點。
喬靳辰已經基本放棄了透過電話的方式和她聯絡,最後索性用簡訊:你去哪裡、去做什麼,我無權過問,就算問了你也不一定會告訴我。但是如果你不回來過夜,至少要讓我知道,我就只有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PS:若是等不到你的回覆,今晚怕是別想睡了。
也算老天開眼,當夏謹言從旭日酒莊後院酒窖裡出來拿出手機時,正好看到這一條資訊。
關閉資訊後,還可以從通話記錄中看到超過十次的未接來電,其中一多半都是來自於他,還有兩通是裴亦寒打的。
從時間上看,他應該是找不到她的人,所以才打去問裴亦寒。而裴亦寒之所以在明知道他沒聯絡她的情況下再打來,極有可能是某人擔心自己的來電會被遮蔽,所以才會想到換個人試試。
有時候想想,這人的思維方式真有點‘幼稚’得可笑,說他有點傻也不過分。
可正因為如此,她才能更真切地感覺到他就在自己身邊鮮活地存在著。
他總是說除了她誰也不要,這一次,她是真的信了。
喬靳辰已經準備去浴室衝個冷水澡降火氣兼冷靜,茶几上上的電話終於響了。
“對不起,我在旭日酒莊的酒窖裡忙著做實驗,手機沒放在身邊,所以沒法接聽你的電話。”
印象中,這是她第一次說出這三個字。而且,即便隔著電話,也能感覺到十二分的誠意。
等了幾個小時,終於等來她平安無事的訊息、終於又聽到她的聲音,喬靳辰卻突然有點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喂,都跟你說不是故意的,也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