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忙不迭的點頭,她就沒打算開門。
伍大鴻對童彥婉來說就是個噩夢。
從小到大,她都沒能真正的從噩夢中清醒過。
當初李馨蘭賣掉房子為伍大鴻還債的時候就說好,他永遠不再來找她,可是,短短的幾個月,他又來了。
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他這一次來,肯定也沒好事。
過去李馨蘭還念著二十幾年的夫妻情分,可現在,她真的是什麼情分也不願意再念了,斷得乾乾淨淨才好。
門鈴聲還在不斷的響起,童彥婉索性扣掉電池,讓門鈴沒辦法再響。
被拒之門外的伍大鴻很著急,門鈴按不響就敲門,使勁兒的敲,防盜門不堪重擊,“咚咚”的響。
敲門聲太過劇烈,在廚房做菜的季昀奕拿著鍋鏟就走了出來:“是誰啊?”
童彥婉撇了撇嘴:“不速之客!”
能稱得上不速之客的也沒幾個人,季昀奕立刻了然。
把鍋鏟遞給童彥婉,推她進廚房:“幫我看著鍋,我去打發他走!”
季昀奕挺直了腰桿,走到門口,才想起圍裙還系在身上,連忙取下圍裙,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氣勢洶洶的開啟了門。
他高大的身軀堵在了門口,讓伍大鴻沒辦法往裡邊兒擠。
“你來幹什麼?”
幾個月的時間,伍大鴻比之前更加的蒼老了,花白的頭髮,像蛛絲一般的亮。
“我過來看看馨蘭,小季,好久不見了,最近可好!”
“託你的福,我們還算不錯!”季昀奕的話語中暗含了諷刺,一雙銳利的眼睛閃爍著冷冽的光,像把刀,狠狠刮過伍大鴻堆笑的臉,似要把那張老臉上的笑統統刮掉,免得看著就噁心。
“嘿!”伍大鴻裝作沒聽懂季昀奕話中的諷刺,把手中擰的燕窩遞過去:“好久沒來看馨蘭了,這點兒東西你幫我交給她,我……就不進去坐了。”
也沒人請他進去坐。
不受歡迎的人,走到哪裡都還是不受歡迎。
“拿出去扔了!”李馨蘭瞄了一眼季昀奕手中的燕窩,冷冷的說:“我怕有毒。”
“好!”季昀奕點點頭,折身出去,把整盒一公斤重的燕窩扔進了垃圾筒,連眼睛也沒多眨一下。
童彥婉把炒好的胡蘿蔔盛出鍋,聽到腳步聲,回頭詢問季昀奕:“打發走了?”
“嗯!”季昀奕點點頭:“送的燕窩媽讓我拿出去扔了。”
“那就好!”肯定得扔,誰知道里面有沒有放毒藥,童彥婉對伍大鴻充滿了戒備,雖然她沒將車禍的真相告訴李馨蘭,但李馨蘭也已經對伍大鴻死心了,賣掉房子也算是個了斷,以後不欠他了。
李馨蘭抱著已經開始蹦躂著想下地走路的小念念若有所思,時不時的朝門口看一眼,伍大鴻走了好久,她懸著的心才慢慢的落了地。
有一天晚上,她起來上洗手間,聽到童彥婉和季昀奕在聊天,提到車禍的事,如果他們不說出來,任她想破頭也想不到,竟然是伍大鴻做的,害死她,就可以不分給她一分錢的財產。
李馨蘭只允許自己難過一晚上,第二天,又像沒事人似的,既然女兒女婿不願意讓她知道,那她就假裝不知道,事情埋在心裡,時刻提醒自己。
吃飯的時候,眾人各懷心事,沒人多說一句話。
季昀奕做飯,保姆洗碗,童彥婉就像少奶奶十指不沾陽春水,不過她並不覺得很開心,因為季昀奕待在家裡的時間實在太少了,連週末也有事。
一家人好久沒吃完飯出去散步了,童彥婉牽著小宇,季昀奕抱著念念,保姆推著李馨蘭,浩浩蕩蕩的出了門。
剛到附近的人民廣場,季昀奕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就蹙緊了。
似乎不想讓童彥婉聽到他的談話,拿著手機,走出去十米遠才接聽,那神神秘秘的樣子,讓童彥婉更是心情鬱悶。
他真的有事瞞著她!
電話是昨晚那個女人打來的?
她找他幹什麼?
盯著季昀奕接電話的背影,童彥婉越來越煩躁,鬆開小宇的手,朝季昀奕走了過去。
季昀奕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下意識的回頭,看到童彥婉,就掛了電話。
童彥婉的心迅速的下沉,冷冷的問:“誰給你打電話呢,神神秘秘的,難道還怕我聽到?”
“呵,當然不是,那邊跳舞的人太吵,我才到這邊來接。”季昀奕尷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