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提起季昀奕我就心裡不痛快,是死是活,給個信兒啊,讓人怪擔心的。
他一個人漂泊無依,真是可憐。
胸口一陣陣的悶痛,這是想起他的時候,常有的感覺。
“其實我覺得季昀奕挺不錯,只是太悲劇了點兒,怎麼就不能……”申曦一邊嘆息一邊搖頭,對季昀奕,充滿了同情。
誰說不是呢,如果季昀奕不得死精症,我和他有了孩子,也不會鬧成現在這樣。
表面上,季昀奕是驕傲自負的人,實際上,他內心深處極度的自卑,希望他能重新站起來,恢復到以前意氣風發的狀態,還是我崇拜的那個季昀奕。
週末,趙桓禹的一個生意夥伴六十大壽,邀請了獅城的商界政界名流,趙桓禹自然也在其中,有宴會,他通常都會帶我去,幫我擴充套件人脈。
趙桓禹常說,做生意最先要經營的就是人,人脈廣闊,生意自然不難做。
他說的話是至理名言,我常記在心。
初冬時節,天氣越來越涼,我穿著抹胸晚禮服,外面披了件貂皮坎肩,出門就坐車,下車就進酒店,並沒有被寒風吹到。
宴會廳已經是人滿為患,承辦這次壽宴的是獅城最有名的峰展慶典公司,也是我最大的競爭對手。
趙桓禹把他能介紹給我認識的人都介紹了,我們才去吃飯。
晚宴是自助餐的形式,走到哪裡都是人。
趙桓禹被他的幾個朋友拉過去,我便自己端著東西去陽臺外面吃。
宴會廳外面的陽臺非常的大,這二十八樓的高度,讓我只敢坐在最裡邊兒,不敢往外面走。
夜風襲來,我裹緊身上的貂皮坎肩,打算吃完東西就回去了,趙桓禹肯定會和他那些朋友玩到很晚,我明天還要送小宇上學,沒辦法陪他到那麼晚。
想想小宇也挺可憐,他想和我們一起出來玩,可趙桓禹給他找了家庭教師,晚上要給他上英語課,他哪裡也去不了,只能乖乖待在家裡上課。
“呼……好冷啊!”我打了個寒顫,連食物也沒辦法給我提供足夠的熱量,看來真的不能待在外面繼續吹風了。
我猛的站起來,一轉身,就撞入一個寬厚的懷抱。
驚得連連後退,雖然只有一瞬間,可那懷抱的熟悉感卻讓我心悸,還有那香味兒,是那麼的熟悉,就算在夢中,也不曾忘記。
一抬頭,竟然真的是季昀奕。
我喜出望外,失聲叫道:“真的是你,你這段時間去哪裡了?”
季昀奕冷冷的看著我,整了整胸前筆挺的領帶,淡淡的說:“去我該去的地方。”
說了等於不說,什麼是該去的地方?
“哎呀……”我沒注意到身後有花盆,後退的時候被絆了一下,身體直直的往後面倒。
季昀奕眼疾手快,拉了我一把。
他不悅的嘟囔:“你怎麼還是這麼冒冒失失?”
這說話的口氣,才是我熟悉的季昀奕啊!
我傻傻的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正想說點兒什麼緩和氣氛,卻不想,一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阿嚏……”
季昀奕陰沉的臉上滿是星星點點的唾液。
“啊,對不起!”我連忙從提包裡取出溼巾,給他擦拭。
“我自己來!”他一把奪過我手中的溼巾,胡亂的在臉上擦了幾擦,擦的時候,還不忘瞪我一眼,表示不滿。
“不好意思啊,一見面,就給你這麼大的一個見面禮!”我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吐了吐舌頭,再見到季昀奕,我真的很高興,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現在看起來挺不錯,應該是沒事了吧!
西裝筆挺,皮鞋油亮,衣冠楚楚的樣子,很有魅力。
“你看起來過得不錯嘛!”季昀奕把溼巾握在手中,目光深邃的盯著我。
我低著頭,吶吶的說:“還行吧!”
“趙桓禹已經把股份全部轉給小宇了?”
怎麼感覺季昀奕說話的時候咬著牙在說,我猛的抬頭,他面色除了陰沉些,沒別的異樣。
“是啊,都轉了!”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季昀奕走得那麼決絕,連電話也換了,或許他覺得是我教小宇把他趕出去,然後去跟著趙桓禹,得那些錢。
我不明白小宇為什麼突然那麼怕他,很多次,我想問問小宇,小宇聽到“季叔叔”三個字就嚇哭了,不但什麼也問不出來,還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