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沒有回家,打電話告訴管家,他在酒店睡。
也許他連聽到我的聲音也覺得煩吧,才會給管家打電話,讓管家轉告我,而不是直接給我打電話。
煩就煩吧,我又能怎麼樣!
只希望他煩過之後就別再提結婚的事。
小宇知道趙桓禹不回家過夜,他就嚷著要去酒店看爸爸,無奈之下,我只能答應。
等小宇上完英語課,我準備好宵夜,帶到酒店。
沒讓司機來接,我和小宇打計程車過去。
我們住的地方離趙桓禹的酒店有二十分鐘的車程。
不堵車,感覺很快就到了。
趙桓禹在酒店有豪華套房,他平時中午不回家,就在那裡休息。
我只去過一次,但我還是記得樓層和房號。
剛好有旅行團達到,前臺忙得不可開交,酒店本來就是人來人往的地方,也沒有人注意到我和小宇。
電梯不斷有人上有人下,感覺過了好久才到二十八樓。
小宇走出電梯,就不由得嘆了口氣:“終於到了。”
這也是我想說的,終於到了。
我記得房號是“2888”,很好記,我深信自己不會記錯,拉著小宇過去,也沒打電話確認,就直接按了門鈴,另一方面,還是想給趙桓禹一個驚喜。
結果,趙桓禹給了我個“驚喜”,開門的不是他,是個女人,雖說穿戴整齊,可要妖媚的樣子,就讓我頭皮發麻。
第一個反應是走錯了房間,我正想道歉,卻意外瞬到趙桓禹中午穿出去的西裝搭在沙發扶手上。
那西裝的顏色是棗紅色,不同於他平日裡穿的灰和黑,所以我印象深刻。
女人撥了撥長髮,微揚著下巴,輕睨著我:“你找誰?”
“我找趙桓禹!”我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不管這女人和趙桓禹是什麼關係,我也不能讓她看不起。
她把我和小宇上下打量了一番,退後了幾步:“進來吧!”
“嗯!”我牽著小宇走進酒店套房,我甚至能聞到趙桓禹的味道。
我環視了客廳,盯著緊閉的臥室門問:“趙桓禹呢?”
“趙總有事出去了,你坐吧!”女人指了指沙發,然後推門進了臥室,她進去之後,還帶上了臥室門。
趙桓禹的臥室可以讓人隨便進的嗎?
肯定不能,這個女人,和他的關係必定不一般。
聽聲音,有些耳熟,我慢慢的把她和昨天晚上與趙桓禹在一起的女人聯絡了起來。
是了是了,是同一個人!
我坐在沙發上等還坐得住,可小宇卻坐不住,沙發上像有針,戳得他屁。股痛,剛一坐上去,又跳下地,朝臥室跑去。
“小宇,別亂跑!”我衝上去把他抓住,可他的小手,已經開啟了臥室門。
隨著臥室門的慢慢開啟,我看到那個女人正在整理大床上的被褥。
那女人從微啟的門縫中看到我和小宇,短暫的錯愕之後笑著說:“你們稍微等一會兒吧,趙總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被抓現行,我頓覺無地自容。
連忙抱著小宇坐回沙發,乖乖的等趙桓禹回來。
不多時,那個女人出來了,手裡還拿著換下來的床單被套。
她招呼了我和小宇幾句,就出了門,還順手把房門給帶上了。
難道她是酒店的服務員?
可她的衣著打扮,根本不像普通的服務員,應該是管理層。
管理層絕對不會做換床單這種事。
我滿腹的疑問,只有一個答案,那個女人和趙桓禹有不正當的關係。
等了沒多久,趙桓禹就回來了,他看到我和小宇,並不意外,第一句話就問:“怎麼不說一聲就來了?”
他明顯不歡迎的態度讓我很不高興,把茶几上的保溫桶推了推:“小宇說想來看你,我熬了紅豆沙,隨便給你帶一碗!”
“爸爸,我好想你啊!”小宇撲入趙桓禹的懷中,他這才有了點兒笑容。
他親了親小宇的臉:“爸爸也想你!”
躊躇片刻,我若無其事的開口:“剛剛有個女人在這裡換床單和被套,你和她沒什麼吧?”
“當然沒什麼!”趙桓禹回頭看著我:“酒店的員工而已。”
“是嗎?”我瞥他一眼,走進了臥室。
鬼使神差,我走到了床邊的垃圾筒跟前,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