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角,笑道。
“非常對不起,亂動了東西,真的很抱歉。”淳鞠躬道歉。拓馬是非常討厭別人亂動東西她知道。
“我都說了沒關係的。”村瀨先生笑著拍她的肩膀,走過去一氣掀起了所有白布,淳這才發現了很多木質箱子,大小不等,接下來就是椅子和一些看不出是什麼的雜物。
“都在這裡呢。”
淳走過去,箱子不少,那麼畫也應該有很多。
“啊……”村瀨先生看著四周。不知道為什麼嘆了口氣。
“那個,我還是出去吧,擅自進來十分抱歉,下次保證不會了。”淳又向他鞠了一躬。
“啊?”村瀨先生似乎一愣,“你……不想看看裡面嗎?”
“不看了。”淳搖搖頭,“雖然說很好奇,但是我覺得也許拓馬並不願意被人看到。我進來就已經很冒犯了。”
“誰告訴你知道這些都是拓馬的?”
“沒有人。”她再次搖頭,“我就是這麼覺得。”
村瀨管家看了她一會。
“那我先出去了,給您添麻煩了。”
“哎,等一下。”村瀨在後面叫她,淳剛回身,就看他拿出隨身的一大串鑰匙,嘩啦嘩啦的翻找著。
“拓馬這孩子吧,聰明,心細。越大越有主意,很多事情我也只能看著,插不上手,也弄不明白。”找到一把小鑰匙後他開始往下解,一邊說了些貌似不相干的話,淳有些聽不明白,更不明白他為什麼解鑰匙。
“但是他就跟我的孩子一樣,他做什麼,我就支援什麼,他說他結婚了,我就認可他妻子。”說著他掂量著那把小鑰匙,“尤其是看到你還是這麼個可愛的小姑娘
6、秘密小屋 。。。
,我就更放心了,誰還管他什麼真假呢。”
這句話讓淳的心裡猛然一震——原來他知道!他知道合約婚姻的事。
“這個就給你了。”村瀨沒有理會她愕然的樣子,而是把鑰匙放到了她手上,笑道,“以後可以隨便進出這個屋子,東西歸你支配,當然打掃也由你負責了。”
“村瀨先生……”淳愣愣的看著他,又看著手裡的鑰匙,“可是……拓馬他……”他會同意嗎?
“放心,拓馬不會知道的,只要你稍微小心點不被他發現。”村瀨的笑弱下來了,似乎多了點傷感或者其他什麼。
為什麼?這房間既然是拓馬的,為什麼他會不知道?
“因為16歲之後他就再也不來這裡了。”村瀨仰起頭最後看了眼周圍,“行啦,我樓下還有活,你慢慢看吧。”
16歲之後就再也不來了?
“啊,對了,這裡不只有拓馬的東西,還有他媽媽夏實的。”村瀨先生走下樓梯,邊走邊說。
“哎?”
拓馬的媽媽?
“嗯,他媽媽是義大利人吧,還有個名字叫露……什麼的,看到 L字母簽名的就是她的畫,拓馬也有義大利名字,叫弗……什麼,哎呀,我也不知道,總之是字母標記。”
哦,這麼說那個杯子真是他的了。
淳再想問什麼的時候,村瀨管家已經離開了,下面傳來關門的聲音。
她又遲疑了一會,把鑰匙很小心的放進白色長袖裙的口袋,這才走過去,跪下膝蓋輕輕的開啟其中一個箱子,先是淡淡的松節油味道,接著就可以看到包裹的很好的一幅幅畫整齊的放在裡面。
她拿出了其中一幅,開啟來,是油畫。
又一副,還是。
她支起架子,一幅幅的畫被放在上面,漸漸空曠的房間被擺滿了,以她為中心。
淳站在那裡,感覺自己彷彿已經置身在異國,地中海的風情撲面而來。
鮮豔的色彩,大開大合的筆觸,構圖不復雜,卻無一不是那麼活潑,歡快,彷彿海風就要吹在臉上,聽到得海鳥的叫聲,看的到細長而有異域風情的街道。
她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個箱子裡的畫,落款全部是打頭,lavio,應該就是管家沒說清楚的拓馬的義大利名字。
那麼就是說,這些地中海的風土人情,全部是出自拓馬之手, 12歲之前?真正的少年拓馬的所見所聞?
快樂的,無憂無慮的他?
淳不自覺地席地而坐,被這些畫包圍著,一點點的感受來自畫的一切,屬於拓馬的一點一滴。
彷彿看到有男孩子的影子笑著跑過。
6、秘密小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