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從那個男人床上逃跑的晚上。
那是她唯一的辦法。
然而,她受不了,受不了那噴著熱乎乎氣息的嘴巴貼上來,受不了那大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受不了他可怕的聲音大聲呻吟,她受不了!!!
她必須跑掉,她寧可死!
然而,代價是她失去了支付房租的錢,房東將她的僅有的一點東西扔到了大街上,她光著腳走到醫院,沒敢告訴媽媽,從那之後,每天在晚上打工的夜總會的雜貨間過夜。
現在呢?
收入最多的工作沒有了——即使有,她拼了命也無法在兩天內籌到欠下的醫療費。
但是如果再不交,媽媽就必須出院,可沒有地方住,難道要媽媽也睡到夜總會去?就算找到地方住,如果不堅持輸液,吃藥和透析的話,腎病會很快要了她的命。
媽媽是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親人,她承擔一切苦難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如果連她都不在了,那麼,永山淳這個人,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不如死了算了——
這個念頭飛快的閃現,好像烙鐵一樣燙過她的心,她忍不住顫了顫。
如果
1、合約 。。。
死掉,就會很輕鬆了吧,就不會這麼艱難和痛苦了吧……
神應該也會原諒她的懦弱,因為難道他創造出人類,不就為了讓他們體驗絕望的嗎?
如今,她已經實實在在的明白,什麼叫做絕望。
她站橋上,手緊緊攥住身前的欄杆,下面的河水如此平靜,彷彿在邀請著她,跳下去,就可以脫離這無窮無盡的絕望。
不!
最後一個瞬間,這個詞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