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工依舊杯水車薪,援交是最後一條路,但是,我失敗了。為此,我鄙視自己
哭聲慢慢停滯,風吹著她本來就很凌亂的頭髮,她堆坐在那裡,像個無神的雕像,絕望不可阻止的全面襲來,無處可躲。
夜風靜靜的拂過快要破碎般的身體,有個瞬間她好像就要這樣崩塌在如此繁華的新宿街頭,直到,一枚10元的硬幣映入她的眼簾。
是的,靜靜的躺在她前面不遠處的地面上,反射著神奇光芒的硬幣。
女孩愣愣的望著,僵硬了許久的身體終於動了動,她伸出手去想要撿起——
一隻做工十分精良的男士皮鞋踩住了它,就在女孩的手馬上要碰到硬幣的剎那。
皮鞋上面是同樣看面料就知道很高階的黑色長褲,站在黑色的地面上,跟女孩蒼白的費力伸出的手指,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這個瞬間,她愣住了,一時都忘了收回手臂。
然後,一沓紙幣出現在眼前,看厚度,起碼要過十萬。
女孩抬起頭,
微微彎下腰對著她的,是個分辨不出年齡的男人,深灰色的休閒外套,棒球帽壓的很低,加上夜晚的光線,除了下巴,看不到臉的其他部分。
錢還在眼前,她就這樣仰著頭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
“給你錢,跟我走。”
他的聲音十分低沉,低的如果不是離的這麼近,幾乎就無法聽到。
她被淚痕模糊的臉上,一雙眼裡,目光幽暗,對映著東京霓虹光怪陸離的色彩。
“沒聽懂?”見她毫無反應,男人微微揚了揚那沓錢,聲音依舊低沉,好像有些刻意,“還是嫌錢少?援交妹像你這樣的長相只能算是一般,我給的應該不比別人少。”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這句話卻好像穿越隧道的火車一樣,呼嘯著從耳邊直到心裡,彷彿一個
1、合約 。。。
火星直掉入汽油桶——
她猛地從他手裡抽出那沓錢,一反手重重的甩在他的腿上,起碼十幾萬的紙幣一下子散落開來,風吹的到處都是,登時旁邊有人側目。女孩咬著牙揚起下巴惡狠狠的盯著那男人,雙手用力朝他的雙腿推了過去,像是要把他推倒似的。
男人被這一連串的動作弄的完全愣住,冷不防被推的倒退兩步,只見女孩伸手撿起了那枚被他踩著的10元硬幣,緊緊的攥在手裡,費力的站起身,始終盯著他的眼睛裡泛出野獸一樣的光。
她那幾乎快被咬出血的嘴唇緊緊的抿住,有那麼一會感覺好像有什麼要從她的腔子裡吶喊出來似的,如同暴雨前壓抑的黑雲
男人直直的站在那裡沒動,依舊看不到表情,但似乎是在等她說話。
然而,女孩最終什麼都沒出口,邁開傷痕累累的雙腳大步從男人身邊走了開去,胳膊用力的蹭掉了臉上再次不爭氣的要滑落的眼淚。
身後,男人的身影在東京的夜色中越來越遠,
身後,女孩的背影在新宿的燈光中越來越小,
半晌,男人忽然輕笑一聲,摘下了棒球帽,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白皙俊朗的臉,看上去年紀竟然也不大。他看著掉了一地的鈔票,挑了挑嘴角轉身離去。
一直圍在旁邊的幾個人一哄而上,瘋搶地上的錢。
女孩已經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她只顧著在夜風中挺起胸膛走路,儘管忍住眼淚很費力,但是她就是命令它們不許從眼眶裡出來。
——天晚上我犯的第二個錯誤,不管那個男人是誰,他的錢至少夠媽媽的一次透析費用。可是我卻再次錯過了,鄙視自己已經毫無用處。那時的我還不知道,這也許都是神的安排。
東京的黑色天空下,是五彩斑斕的世界,
人類的街道上,
一男一女,邁著不同的步伐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但終究,他們的命運,將再次牢牢的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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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明亮的走廊。
一雙穿著舊布鞋的腳在走廊裡邁的很快,泛白的牛仔褲,T恤,外面罩了件明顯不合身的大外套,長髮有些凌亂的在腦後隨便紮成辮子,一張顯得蒼白但是五官依舊清秀的女孩子的臉,她走的很急,手裡捧著飯盒,大衣口袋裡斜插著兩支粉色的康乃馨。
“
媽媽,已經透析完了嗎?怎麼樣?”
輕車熟路的拐過幾個彎,還沒到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