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不敢大意。“那個……高山先生……”
“透過電話,沒有大礙。”回到房間拓馬進了更衣室去換衣服,淳穿的本身就是家居服,只把針織外套脫掉掛好,單穿著裡面的白色長裙。如今兩個人似乎都習慣了所謂的夫妻生活,彼此沒有了當初的拘謹和距離,一切都顯得理所當然。
“明天我會提早回來,你準備一下,我送你去看看你媽媽。”更衣室裡傳來拓馬的聲音。
“知道了。”淳覺得心裡一暖。媽媽的移植手續已經排期,雖然不能每天伴在床前,但是淳知道他把一切安排的都很好——
拓馬換了白色的T恤和休閒長褲從更衣室裡出來的那一剎那,淳望著他的臉,忽然有些恍惚,從剛才到現在的所有場景和對話,她彷彿真覺得,她就是他的妻子,他就是她的丈夫。
“怎麼了?”看著她凝視著自己不說話,拓馬問了一句。即使依舊是沒什麼表情,但是這句話在淳聽來像極了關心。
“沒事。”她笑著搖搖頭,“走吧,再不下去村瀨さん又要罵人了。”
8、襲擊 。。。
拓馬也回會心一笑,邊走邊說,
“對村瀨大叔我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聲音喃喃的透著苦笑。淳跟在他後面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做這個人的妻子真好,哪怕,只是合約上的。
越是這樣想,就越會在他失眠的時候感到痛苦。看到他坐在窗臺上的身影,淳覺得她心裡的難受在與日俱增,然而對此,她什麼也做不到,只能默默的躺在那裡,陪著他不睡。然而就算如此,她知道他不是因為睡不著而疲憊,是因為心裡的疲憊而睡不著,再反過來加重勞累。
到底他心裡,都在糾結些什麼。
已經不用再面臨死亡,有她這個保險槓在,已經基本抵消有人謀害他的可能。就算志子和遙一還不死心,但沒有了真治,拓馬的21歲生日也即將到來,屆時塵埃落定,他們也沒有更多的招數了。那麼,高山所說更多的,究竟是什麼?到底是什麼讓拓馬這樣痛苦和糾結?
第二天上午,陽光透過窗子灑在秘密小屋的地板上,淳手裡握著碳棒對著那副要送給大達也的素描,心裡想的卻都是這些,拓馬的事。以致她發現自己都無法專心繼續把畫畫完。
雖然知道達也看不見,素描對他來說基本是沒什麼作用,但是如拓馬所說,用心去體會就足夠。
“好吧,繼續加油!!”她重新鼓起精神,準備完成這幅畫。
這時樓體那邊傳來了腳步聲,淳一愣,從畫架後探出頭來。
“村瀨さん?”
只能是他了,找她有事嗎?
誰料想,接下來逐漸出現在她視線裡的人,足夠把她嚇到差點魂飛魄散!
“拓馬……?!”
捂著嘴巴讓自己不要尖叫。怎麼會是他?!!不是說下午才會回來的嗎?!!而且,而且!!
“我就說是誰。果然是你。”拓馬走上房間,站在地中央看著她,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裡也只是就事論事的口氣,但是在淳聽來,卻覺得屋裡空氣的溫度都瞬間驟降了幾度。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被他發現了!
怎麼辦!!他會生氣吧,一定會生氣吧!!村瀨先生說要注意不要讓他知道,她早該想到拓馬這麼聰明又細心的人,怎麼可能一點察覺不到呢!!啊!!對啊,她在公園裡碰到達也的事情就很說不過去了,他沒問她就以為沒事了,誰知道!!!
啊啊,神啊,請再多給她點時間,讓她想想怎麼辦!!
“如果你想在地上團團轉的話,我不反對。”忽然聽拓馬說。
“哎?”方寸大亂的淳忍不住一愣。
“你現在的樣
8、襲擊 。。。
子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他環起胳膊用手指著她,嘴角挑起來的樣子有些諷刺和嘲笑,不過還是沒見到生氣的意思。
我可不是想團團裝啊。拜託這個時候就不要來開她的玩笑了,他有心情,她可沒心情啊。
“對不起!!”
算了,複雜的事情她也想不出來,她又沒他那樣有顆七竅玲瓏心。直接道歉最直接,也最真誠。外加九十度大鞠躬。
“擅自到這裡來,是我的不對,以後絕對不會再進來了,請您不要生氣!”最高敬語加最莊重的禮節,淳恨不得跪下了。說著雙手捧上了鑰匙。
“是村瀨さん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