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紅外望遠鏡都無法看清,如果不是貝卡的照明彈,後果難以設想。
“小拓,藤原夫人已經出了側門,我得跟上去,這裡危險清除,你自己善後。”她邊收拾東西邊說,迅速拎起揹包下樓。
“嗯。確定她安全後到我辦公室見。”拓馬說。
因為他的倒地而嚇了一跳的淳直覺要衝過去,但是他很快站起來後衝她搖搖頭,示意沒問題,要她趕緊離開,有修介和貝卡在她身邊,應該不會再有危險。
一個小時之後,拓馬辦公室。
“藤原夫人安全到家,村瀨管家親自在門口迎接。你可以放心了。”貝卡一身皮衣沒換,依舊是坐在他桌子上。只是這次拓馬沒再糾正她,此時他的真皮椅正朝著落地窗外,整個房間只開了幾盞側燈略顯昏暗,然而外面的東京夜景卻分外燦爛。
“不過話說回來,小拓,大宅的安全系統也不怎麼樣啊,漏洞不少。”貝卡似乎很喜歡擺弄小玩意兒,現在她拿著一把銀製拆信刀在手指間轉來轉去。
“不會有人敢在那裡對她下手。”一直沉默的拓馬說道,他轉過椅子,可以看到眉頭蹙起,“而且我已經讓村瀨大叔找保全公司完善。”
“那倒是。”貝卡扁扁嘴瞅著他,拓馬又不出聲了,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個推花盆的傢伙被保安抓住,送去警察局了。”過了一會他說。
“我跟你打賭,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貝卡不以為然的聳下肩膀,“不過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只是擦傷他的腿,不然留下子彈給警察倒也麻煩。”
“他是疑兵。”拓馬眯起眼睛。
“錯。這麼低階的手法。要麼指使者是個笨蛋,要麼就是別有用心。”貝卡的口氣也認真起來,“而且要確定是哪種情況也很簡單,等警察的問詢結果出來,如果那個推花盆的說他只不過是大街上到處都有的小混混,被一個連樣子都記不清的陌
14、離別 。。。
生人給了兩個錢就來幹這個勾當,其實是要嚇唬嚇唬人——那麼,這個指使的傢伙可就是別有用心。”
拓馬沒說話,等於同意她的看法。
“現在的問題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既然襲擊不是目的,那就是要警告了。可嚇唬藤原夫人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拓馬沒有給她回答。
“小拓,其實你一早料猜到了吧。”貝卡看著他,一臉懷疑。
拓馬搖搖頭。
“我只是擔心有人會利用酒會這樣的公共場合下手,但是沒想到會是這種局面。”他站起身看向窗外,“至於那個人為什麼用愚蠢的方法,又要警告什麼,你不需要在意。淳沒事就好。”
“還真是疑兵,有夠‘疑’的。你說不用我管我自然樂得不管,反正已經知道這個背後的傢伙不簡單,而且不按常理出牌。”
“怎麼,應付不了嗎?”拓馬冷冷的取笑。
“應付不了?我?”貝卡用很誇張的語氣反問,“開什麼國際玩笑。”
“那最好。”
“行啦,不跟你扯了,我得回去了。”她跳下桌子走向門口,走了兩步又停下,像是猶豫著什麼。
“小拓,第二個襲擊你的人,是職業殺手。”
她的聲音一下冷了下來,沒有半點戲謔,好像瞬間變了一個人。
“我說了,你不用管我。”
拓馬和貝卡都沒有轉身,兩個人背影對著背影。
“我也說了,我沒管你,對付那傢伙是今天保護藤原夫人的外延。”貝卡說,“無論他隱藏的位置,所用子彈的型號,還有受傷情況下的臨時反應,都十分專業。我不能想象這樣一個人居然和那個推花盆的小子是一路的——”
“誰說他們就是一路的。”拓馬打斷她,貝卡一愣,忍不住回頭看著他。
“你是說?”
“我什麼都沒說。”拓馬沒有回身,微微仰起頭,“我只是在考慮所有的可能性。”
“如果他們不是一路的,那意味著背後的敵人是兩個……”貝卡喃喃自語。
“一個也好,兩個也好。對你我來說都沒什麼分別。”拓馬冷冷的哼一聲。
“如此愚蠢的方法和如此高明的殺手。”貝卡挑了挑嘴角,好像很認同那句“沒什麼分別”。
“那你覺得哪個愚蠢,哪個高明?”他轉過身來,臉上出現一絲莫測的笑。“高明也許就是愚蠢,愚蠢也許就是高明。”
一番話聽的貝卡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