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身湧動的只是幸福和安心的感覺。
是的,就像高山說的,無論將來如何,她會陪他走下去。
有朋友,有愛人,拓馬不會再寂寞,也不會再孤軍奮戰。
街心公園的長凳上,一棵高達的梧桐樹下,她和他背靠著背坐著,雙手交握在一起垂下,偶爾會把頭仰過去倚住彼此的肩,這樣靜謐的時刻如此怡人,讓他倆都希望時間如果就能這樣停下多好,沒有紛爭,沒有遺產,沒有黑暗,沒有陰謀,
只有彼此,陽光,樹蔭,愛。
“我說,以後你就來床上睡吧。”
半晌,拓馬忽然說。
“哎?”
淳一愣。
“當然,我保證我什麼都不會做。”
他又追加了一句。
淳不禁側過頭朝著背後的他,雖然看不到他的臉,
“真的什麼都不會做?”
拓馬也歪過頭靠著她,
“那你希望我會做什麼?”
紅色登時爬上她的臉。
“什麼都沒有。”
執拗的扭開頭去,聽到背後拓馬的輕笑。
她嘟著的嘴也忍不住又彎起來,
能和他一起睡自然好,沒有其他的想法,單純為他能睡的著而高興,
為了自己能為他做到的事情,而高興。
握著的手晃悠起來,就好像兩個小孩子那樣,
沒有更多的對話,只是享受著片刻寧靜而快樂的時光,
直到拓馬的手機鈴聲響了,
“喂,村瀨大叔,我知道,我們馬上就回——哎?”
淳感覺到他的背一僵,接著就直起身,淳一愣,也跟著站起來。
“行,我知道了,對,真三朗跟我們在一起,馬上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他拉起他的手就朝停在路邊的車走去,沒等淳發問,他已經回答了她的問題:
“大叔說,修介已經收拾好行李離開藤原大宅,一個小時候的飛機回英國。”
機場忙忙碌碌,幸好拓馬在路上已經指揮手下查了修介的班機號,趕到的時候剛剛開始登機。
“在那邊。”
淳還在人群中搜尋他的身影時,拓馬已經指了個方向給她,的確,在不遠處的登機口,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拓馬輕輕推了她一下,自己卻站在原地沒動。
淳走開兩步,回頭看了他一眼,拓馬只是朝她揮揮手,微笑著。
於是轉過身,一步步朝那個排隊準備入閘的人走過去。
“修介前輩……”
這一聲,叫的如此艱辛。
排
19、愛情沒有先來後到 。。。
在隊伍後端的修長背影,聽到這聲呼喚後,彷彿僵住了。
好幾秒,才慢慢的回過頭,看到了她。
這一眼,勝過千言萬語。
淳咬住嘴唇,每每緊張,難過,遲疑,感情起伏的時候,她總是這個習慣動作,
隔了一會,他才慢慢的走了過來,到她跟前,笑了。
“你怎麼來了,是村瀨管家說的嗎?”
“嗯。”淳點點頭,不行,她控制不住,只是這樣輕輕的話,就讓她承受不住。
“其實不用送的。”修介微微拉遠視線,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拓馬,他轉回目光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也是學校那邊臨時有事,必須趕回去——”
“前輩,對不起……”
她垂下頭,雙手攥成了拳頭,眼淚啪嗒的掉在地上,可是團在內心的愧疚與抱歉,還有難過卻怎麼也釋放不出來。
她欠他的太多了。
“傻話,說什麼對不起呢。”感覺到他的手在撫摸她的頭,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一如那個曾經坐在天台上一起吃麵包的少年。
這麼多年來,始終沒有褪色。
“對不起……”
她拼命的搖頭,也不知道在搖什麼。
其實對不起又有什麼用,對不起又有多蒼白,一百個對不起,也回應不了他對她所有的感情。
可是,
對不起。
“好了,傻丫頭,不要哭了。你再哭,我就更難過了。”他的手捧起她的臉,替她抹掉眼角的淚,“前輩要走了,難道不想留個笑臉給我嗎?”
面對著他的微笑,她卻無論如何笑不出。
廣播裡又在提醒去往英國倫敦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