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連線他們的,是彼此握著的手。
牛奶一樣的膚色,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覆蓋出一片陰影,均勻的呼吸,
拓馬睡的很熟,很安穩,很放心。
看著他的睡顏,淳忍不住笑了,也閉上眼。
似乎,還是第一次見他睡著的模樣,
這樣真真正正的睡著。
清晨的陽光由淡轉濃的灑入房間,卻被窗簾擋住,留給他們的,只是無限的溫暖,
還有帶著幸福味道的,寧靜。
18
18、高山的真相 。。。
即將進入盛夏,白天的陽光燦爛卻有些耀眼了。好在時間早,樹蔭間還會偶爾吹來涼爽的風。
藤原淳把白色的帽子拿在手裡,將黃菊放到了安放父親骨灰的地方,默默的合著雙手閉上眼,希望這個活著時沒有照顧過她們母女的男人,現在能保佑母親的身體儘快康復。
儘管昨晚——不,應該說今天凌晨才入眠,但是十分難得拓馬睡的踏實而香甜,淳起來的時候他還在沉沉的睡著。於是索性就跟村瀨大叔打了個招呼,要真三朗陪她出來一趟——上次因為意外沒能拜祭父親,現在趁這個機會了了心願。
不想留拓馬一個人在家太久,她只是短暫停留就轉身準備離開,經過那個樹叢旁的甬道邊時忍不住微微頓了下腳步——說起來,上次就是在這裡看到了高山和一個陌生人交談……
哎?!
淳再次驚訝了,
依舊在那個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如此熟悉。在她愣忡的目光下,他回過頭淡淡的朝她一笑,似乎對她的出現毫不意外,反而更像是特意等在那裡。
“高山……先生?”
淳愣愣的看著他過來,愣愣的說。
“您好,淳小姐。”
高山側過頭,送出一個溫柔如春的笑。
晴天,微風,
墓園裡,兩個人站在一塊墓碑前,那上面有一個女人的笑,溫婉而美麗。
“我聽村瀨先生說淳小姐來了這裡,也就冒昧的跟過來。”安靜了一會,高山向她淡笑道。
“嗯。”淳點點頭,“想來看看父親……”說實話,現在面對他還是有些緊張——到底是敵是友?是敵的話,為什麼在昨天的關鍵時刻卻會聽拓馬的命令?是友的話,為什麼又和秘密的洩露扯不斷關係?
“說起來上次真的很抱歉,希望沒有嚇到您。”高山輕輕嘆了口氣,聲音和表情都顯得很自責。“也耽誤了您拜祭親人。”
“沒關係。”淳反射似的回答,搖了搖頭——雖然曾經斬釘截鐵的說他是拓馬的敵人也就是她的敵人,但是淳知道在自己的內心,始終並不願意相信這個溫柔的男人真的背叛了他們……可是,靜香的事……
她望向眼前墓碑上的照片——這就是她嗎,那個高山唯一深愛的女人。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高山憎恨拓馬和拓馬的父親就都有理由,有情可原啊。
“她就是靜香。”
高山說道,像是猜到了此刻她內心所想似的,淳壓抑不住驚訝和意外,看向他。
“說起來,我也有四五年沒有到這兒來了。”高山仰起頭,長長的吐了口氣。
咦?這麼久了嗎,記得上次他說靜香是六年前死於車禍,既然如此相愛,又
18、高山的真相 。。。
怎麼會這麼久都不來拜祭。
她苦苦思索卻毫無頭緒的模樣都寫在臉上被高山看在眼裡,他不禁抿起嘴角笑了起來,淳發現他的笑意,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別開目光以掩飾。
“其實今天特意跟您來這裡,一是有話想和淳小姐說,我想你也感興趣。”
淳緊接著就點頭,那模樣讓高山的笑意忍不住加深。
“另外,也是想好好看下靜香。”他半蹲□,伸手輕輕撫過墓碑上冰冷的照片,縱然是美麗的笑著,卻也是冰冷的。“前天只顧著和那個人接頭,根本沒心思。”
“接頭”兩個字說出來不禁讓淳心頭一跳,反射性的瑟縮了下。
“其實,之前所講的我與靜香之間的事……欺騙了淳小姐。”
但是接下來的這句話卻沖淡了忐忑和不安,轉而全部變成了驚訝和好奇——欺騙?!什麼意思?!
“或者說,我並沒有把全部事實都告訴你。”看著她的愕然高山只是淡淡的笑了,直起身把手放進口袋,“沒辦法,當時我身上有他們安裝的竊聽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