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立刻轉過頭去望向房間裡——
病床上,坐著穿著病號服的,拓馬。
是拓馬!!
“以後您怎麼責罵我都可以,總之我是把淳小姐帶來了。”身後的高山笑道,淳感覺他輕輕推了她一下,把站在門口的她推進了屋裡,“現在我先失陪。”
說著房門關上。
屋子裡只剩下藤原夫婦。
“……你……”
淳愣愣的站在地中央。
這是拓馬?
熟悉的嚴肅表情,深沉的眼神,還有周圍的沉著氣息……
這真的是憂鬱症復發的拓馬?!
“高山這個傢伙。”他看著她愕然的樣子,輕嘆了口氣,“原本沒打算這麼早告訴你,他就知道打斷我的計劃。”
計劃?原本?
“告訴我……什麼?”她感覺她的心在狂跳,是嗎,是嗎,他現在的樣子,表情和語言都在明晃晃的告訴她——
“如你所見,我的憂鬱症沒有復發,現在是個健康的人。”拓馬的目光越發深邃,低聲說。
真的?真的?
她睜大的雙眼無聲的問著他。
拓馬點點頭,
“是真的,之前不過都是障眼法。是計劃——淳!!”
他的話沒說完,因為她已經突然轉身就朝門口衝去,只是還沒衝到,就已經撞進一個人的懷抱。
“淳!!”拓馬被嚇了一跳,把掙扎著的小人兒抱住,她不停扭動著身體,隱約傳來了壓抑的哭聲。
“你要去哪兒啊。”他不得不用力摟住她,安撫的拍著她的背,“好了,沒事了。”
淳的哭聲漸漸大了起來,她伸出胳膊打在他的背上,肩膀上,還在說著什麼,但是因為哭泣所以聽不明白。
“好了好了,是我的錯,別哭了,別哭了,好不好。”拓馬就任她打著,撫著她的頭髮,哭的他都心疼起來。
結果不安慰倒好,一安慰她徹底的大哭起來,胳膊繞著他不放。
拓馬呼了口氣,索性就更緊的抱著她,讓她一氣哭個夠。
哭吧,淳,我知道你受苦了,那所有擔心,難過,委屈都哭出來吧……
“拓馬,大笨蛋!”
半個小時之後,淳坐在病床邊上用紙巾擦著眼睛,一邊嘟囔著。
拓馬只得苦笑。
“不告訴你是為你好……”
“什麼為我好啊!!讓我擔心死是為我好嗎?!”藤原淳大爆發,連她老公都得捂著耳朵退避三舍。“還把我騙的好慘。”
“其實,也不算完全騙你
11、似是故人來 。。。
了。”拓馬過去握住她的手,兩人面對著面,“高山、達也,還有舅舅和你相繼受襲擊,的確是非常打擊我,那天晚上我真感覺自己快要崩潰,如果就那樣下去的話,憂鬱症是會復發的。”
“是嗎?那現在——”淳果然又急了,握緊他的手。
“現在沒事。”拓馬淡淡的笑著,伸手颳了下她因為緊張而皺起的鼻樑,“因為有你。”
“我……?”
“對,因為你,還有你唱的那首歌,那是我媽媽最喜歡的歌,以前她常常唱給我聽。”拓馬說。
“是啊,我也覺得當時好像是夏實さん冥冥中告訴我——”
“不,不是媽媽。”拓馬望著她的眼睛,“是你,我知道是你,淳,就在我感覺快被什麼窒息,被什麼拖進黑暗的時候,我聽到了你的聲音,我知道你在叫我,所以,我回來了。”
他望著她睜得大大的眼睛,輕輕的說,那聲音彷彿是來自靈魂,滲入靈魂。
“有你在,真是太好了……謝謝。”
他和她就這樣對望著,有那麼一會,淳覺得他已經靠過來了,那麼近,那麼近……
“拓馬少爺。”
高山推門進來,看到從床邊跳下來站在一邊仰著頭的淳,然後坐在床上扭過去咳嗽的拓馬。
“哎?我來的不是時候嗎?”高山轉轉眼睛,“啊,事出緊急,我忘了敲門。抱歉,我再敲一遍,你們繼續。”
繼續個大頭鬼。
“行啦,還鬧什麼鬧。高山,什麼緊急事情。”拓馬瞪著雙眼含笑的律師,壞我好事還這麼囂張。
“拓馬少爺,西川有動作了。”
“是嗎?怎麼樣。”
一句話讓拓馬馬上又嚴肅起來,淳也過來——既然拓馬是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