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嚴某人立刻從床上跳下來,跑到書桌前拿了簽字筆和一疊信紙。
寧可忍著身上的痠痛坐起來:“我說,你寫。”
“好。說吧,老婆,我保證一字不差。”嚴上校對著老婆行了個半禮,然後興奮地拉過椅子坐在窗前,認真等著寧姑娘開口。
“合約。”寧可手指挑著下巴,認真的想,“叫什麼什麼合約呢?”
“戰後合約。”嚴上校靈光突現,興奮地提議,“或者說是,‘反主攻戰後合約’?”
寧可臉上一紅(絕對是氣的,跟羞澀無關):“你滿腦子都是什麼?!”
“好吧好吧,你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老婆最大。”嚴上校低著頭偷偷地笑,還忍不住瞥了床上的姑娘一眼:老婆臉紅的樣子真是好看啊!
“第一條。”寧可懶得計較什麼題目的問題,不管什麼合約,正文條款才是最關鍵的。
“好,第一條:”嚴肅趕緊的在信紙上寫上一個‘1’。
“限制飲酒。自即日起,任何宴會聚餐,都不許喝酒。期限為三個月。如有違反……該怎麼懲罰呢?”寧姑娘眯著眼睛思考。
“三個月?”嚴肅已經嚴重抗議的咧嘴,如果讓手下的那些兔崽子知道老子被媳婦禁酒三個月,會是個什麼結果?
“嫌少?那就半年吧。”寧姑娘表情懶懶的,眼神卻出奇的亮。
“好好,三個月就三個月。”
“半年。”寧可輕笑,大有你敢再有疑問,我就說一年的意思。
嚴肅已經敏銳的感覺到寧姑娘這回是認真了,所以忙舉手投降:“好好,半年。半年就半年。第二條了吧?”
“嗯,第二條。”寧姑娘的纖長的手指點著尖尖的下巴,認真的思量著,“這第二條嘛,鑑於本姑娘這次受傷嚴重,自即日起,一個月不準上我的床。”
“老婆?!”嚴肅立刻撲上來抱大腿,“不是吧?你對待人民子弟兵有點殘忍啊!”
“殘忍嗎?”寧可輕笑著反問。
“接下來的這一個月包括過年啊!難道過年你都不讓我回家?回家讓我睡沙發?老婆,你不能這樣。你不舒服,咱們可以先不做。但你不能剝奪我抱著你睡覺的權力吧?那怕是抱著你純睡覺也可以啊。而且,睡沙發很不舒服的,這個你應該深有體會吧?”
“討價還價?”寧姑娘秀眉一挑,眼神極為詭異。
“老婆!”嚴上校全力以赴為自己謀福利,“你要體諒一個常年駐紮在基地,一年只有二十幾天假的男人對老婆的拳拳之心。”
“好吧。”寧可點點頭,“看你說的這麼可憐,我也不能太殘忍哈?”
“那是。”嚴肅重重的點頭,“我老婆最好了。”
“那就改成這樣。”寧可輕輕地咳嗽一聲,“鑑於本姑娘受傷嚴重,病體孱弱,需要調息休養,三個月之內,男女雙方不得發生親密的肢體接觸,包括擁抱和接吻。”
“不是吧?!~!”嚴肅哀嚎著撲到床上。
“要不,你還是別上床吧。”寧姑娘大義凜然,“其實我們如果不在一個床上睡的話,你應該更好受一點。”
“不!”嚴上校腦子高速運轉之後,立刻坐直了身子,把剛剛寧姑娘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記下來,又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最後還追問了一句:“是這樣嗎?”
寧姑娘笑著點點頭:“沒錯,是這樣。”
“那,拉拉小手什麼的,總還可以的吧?”嚴上校盡最大的努力爭取自己身為男人應有的權益。
寧姑娘看著他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小心肝兒軟了一把:“嗯,拉手是可以的。”
嚴上校立刻提筆補充了一句:允許拉手行為。
寧可看著嚴肅很認真的添上這一句,心裡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妥。但當時因為發熱,思維不夠犀利,便沒多想。以至於後來懊悔得要死,一再發誓,面對狼一樣的對手,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警醒,一不小心就會落進狼窩,被啃的乾乾淨淨。
“第三條。”寧姑娘託著下巴自以為佔了上風,頗有些得意的看著嚴上校,“給我寫五千字的檢查。態度必須誠懇,自我檢討必須深刻。”說完,看著嚴肅苦逼的表情,又補充了一句,“嗯,這份檢查必須在天黑之前交上來。否則的話——第一條和第二條的期限都延長一倍。”
“老婆!”嚴上校一聲哀嚎,幾乎倒地不起。
寫檢查什麼的,比十公里負重越野都難啊!
寧姑娘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