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向花言巧語的某人沒話說,寧可得意的一笑:“好了,跟你開玩笑呢。禮物呢,快拿來。”
嚴肅趕緊的把手裡的東西交上去:“我自己做的,看喜不喜歡。”
“自己做的?”寧可驚訝的接過迷彩三角巾,猶豫了一下,層層剝開,“你還能做什麼東西?”
嚴肅沒說話,只笑著靠在她身邊。
居然是一隻髮簪。
寧可拿著那隻不知是什麼藤做的長簪,簪頭雕刻成一朵半開蘭花的樣子,雕工很精細,一看就知道下足了功夫。簪身細長光滑,烏沉沉的翻著暗啞的光澤,說不出是什麼植物的藤,還帶著拙樸的紋理,寧姑娘一臉的驚喜:“真的是你自己做的?”
“是啊。”嚴肅伸出手臂那人摟在懷裡。“喜不喜歡?”
“喜歡。”寧可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髮簪,“這個就叫烏藤嗎?”
“我也不知道,這條長藤是我有一次在訓練的時候無意間撿到的,覺得挺結實,黑沉沉的不知道是什麼植物,還有香味,便帶了回來。當時也不知道有什麼用,那次我見你用一個筷子綰頭髮,就忽然想起給你做個髮簪。所以回去把它翻了出來。”
寧可看著嚴肅不說話,她知道這並不是個浪漫無聊的人,在訓練時撿一塊樹藤?他腦子沒進水吧?
嚴肅被寧可看的有點心虛,這塊樹藤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做高空降落時不小心掉進了泥潭裡,是靠著一段樹藤爬上岸的,上來後他幾乎被瘴氣憋死,還是這樹藤上清淡的香味讓他維持著一點清醒,慢慢地爬出沼澤區。
只是這些他不想說,說了也只是讓心愛的人擔心而已。於是他選擇性的招認:“有香味的,很好聞。還有醒神的作用,當時我陷入瘴氣的包圍中,靠著這段樹藤的香味保持清醒的,你聞聞。”
“真的嗎?”寧可相信了嚴肅的話,把簪子湊到鼻尖輕輕地嗅了嗅,點頭笑道:“果然有香味,蠻好聞的。最主要的是這蘭花居然雕刻的這麼好,真是你的手藝啊?”
“當然,我沒事的時候就刻,一點點的弄,前幾天才弄好的。”嚴肅本來心裡就很歉疚,寧可的生日在九月份,他的禮物到了年底才給,若是她再不喜歡,他還有什麼臉面耍貧嘴呢。
“我很喜歡。”寧可幸福的笑著仰起臉,在嚴肅的臉上吻了一下,“謝謝你。”
“你能喜歡就是給我最大的獎勵。”嚴肅摟著心愛的姑娘,歉疚又滿足,“霍城建議我在這裡鑲上幾顆碎鑽當花心,我覺得你不一定會喜歡,所以沒弄。再說……我也不知道碎鑽去哪裡搞。”
“不要那個。”寧可捏著髮簪仔細的看,簪頭的蘭花瓣兒很只有指甲大小,但卻很舒展,縫隙裡也打磨的很光滑,一看就非一日之功,“我喜歡原生態的東西。加上碎鑽的話,就俗氣了。”
“就是,鑽石神馬的,太俗氣了,跟我老婆仙女一樣的氣質不配。”
寧可笑著往嚴肅的懷裡擠了擠:“再說了,你的錢都在我這裡呢,拿什麼去買鑽石?”
“可可。”嚴肅摟著人,下巴在她的額頭上蹭了蹭,“相信我,應該屬於你的一切,都會屬於你。”
寧可怔了怔,搖頭說道:“其實那些我並不想要。”
“我知道。”嚴肅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不是有句話說,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嗎?現在事情就是這樣,不是我們不爭,就真的可以與世無爭的。所以我們必須一進再進,誰擋著我們的路,我們就踢開誰,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嗯,有道理。”寧可靠在嚴肅的懷裡有點犯迷糊。
溫暖的懷抱,有力的心跳,耳邊情人的低語,一切都那麼適合催眠。
“困了?”嚴肅低頭看懷裡的姑娘已經閉上了眼睛,便伸手把床頭燈調暗一些。
“唔。”寧可真是累了,若不是喜歡這跟簪子,怕是早就睡了。
“躺好睡。”嚴肅把人往下抱了抱,拉高被子把人裹嚴實,側身躺下來,手腳並用把人控在懷裡。
冬天的夜裡,深沉而寧靜。
北風的呼嘯被雙層門窗當在外邊,屋子裡暖氣很足,窗臺上的一盆吊蘭在深夜裡暗暗地舒展著修長的葉子。
相愛的人相擁而臥,連夢都是連在一起的。
第二日一早,五點半,嚴肅按時起床,悄悄地穿好衣服出去跑步,買了早餐回來。
寧可還在睡,他沒有叫醒她,跟以前一樣,嚴肅寫了一張紙條用自己的照片壓在枕頭上,只要她一睜開眼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