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淚如雨下,將地上癱坐著的北北拉入懷裡。
夜問在旁邊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原本清明的虎目此刻已經有了氤氳的水汽。衣袖下的手狠狠的握成拳頭,指節骨啪啪作響。
他知道,要是莫夕就這樣死去了,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一定不會!!!
莫夕住進加護病房,一直昏迷不醒,是麻醉藥效還在的原因。她吊的點滴加了震動棒,以減輕麻醉過後的痛楚。但醫生也說了,效果很小,因為是細胞細胞之間的排斥,是體內兩種細胞的戰爭,那種切膚之痛,平常人很難體會。
病房安靜下來,凋零的樹枝頭上還棲息著麻雀,一隻一隻地縮成一團以取暖。北北的淚水也擦乾淨了,臉也洗的白白的,低垂著眉,看著安詳的睡著的莫夕。莫月因為半夜趕來,此刻已經疲憊的在沙發上睡著了。夜問卻是站在窗前一語不發。
忽聽到樓底下一陣歡呼。“下春雪了!”
北北抬頭朝窗外看去,果然看見一片片雪花都落了下來,六角的晶瑩帶著上天的旨意落在人間,這是今年的第一場春雪,預示著什麼?北北不懂,也不想懂?
夜問的背影似乎經過這一夜的折磨顯得有些頹廢佝僂了,他沒有轉身,目光一直看著窗外,似乎外面的大雪更吸引他的目光。
北北恍然間又看見了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小女孩在雪地裡堆雪人的場景。
“爸,你說我堆的這個雪人像不像媽媽啊?”小女孩帶著一頂紅豔豔的帽子,像是初陽的光一樣的美,洋溢著幸福的小臉紅撲撲的分外可愛。
“為什麼北北的雪人要像媽媽啊?”男人蹲在一旁,微笑著聞著女孩。
“因為媽媽說,她愛爸爸的心就像是著冬天的雪,純潔的白,所以這個雪白的雪人當然就是媽媽了啊!”小女孩一臉本來如是的嘟著小嘴的模樣讓男人歡笑著揉了揉她的臉頰。
“你以為爸爸愛你媽媽的心就不是像著雪花一樣純白嗎?”男人虎著臉似乎有些生氣。
“哼!爸爸就不是,因為爸爸還要愛我啊!”小女孩一本正經。
男人皺了皺眉頭,指著雪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