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蘇沫,黎浩辰的妻子。
她低下頭,快速抹去眼角的淚,“放棄吧。不要再讓這樣痛苦的過去糾纏著你的生活!她不配,更不值得你如此愛她!因為如果她還愛你,就不會消失七年!這足以證明,她變心了。若非如此,她早該回到你身邊,而不是讓你獨自一個人承受這樣的痛苦。”
沐,與其讓你知道我離開的真相,倒不如讓你恨我。或許這樣,你心裡還會好過一點,或許這樣,你才會忘得更徹底,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黎沐辰雖然苦笑,卻是倔強的搖頭,“不!你不瞭解她的,她不是那種人。我相信,她一定是被什麼事情給耽誤了,否則一定不會不辭而別。所以,不管是七年還是七十年,只要我還活著,就會守在原地一心一意的等她回來。因為比起我的痛苦,我更害怕她回來以後卻發現沒有了我的身影,那樣,她一定會很傷心的。”
蘇沫聞言後,心裡雖然存著感動,可更多的是氣憤,氣他的痴情和傻。
她止不住激動,一把奪過黎沐辰手中的畫冊,撕成了無數碎片,然後對著他低吼:“黎沐辰!你醒醒吧!已經過去七年了,如果她要回來早就回來了!如果她真的那麼愛你,怎麼都會回來!所以別再傻了,別再自欺欺人了好嗎!她不可能回來了,再也不可能了!”
沐,我該如何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蘇琳了!她早在七年前就“死”了!
面對蘇沫暴戾的蘇沫,黎沐辰則是一臉的震驚。可更多卻是悲慟,只見他含著淚,深情款款的對上蘇沫那雙紅腫的眼,情不自禁的喚道:“琳琳……”蘇沫生氣時的神色和“她”如出一轍,就連眼神都是那樣的相似,不由的讓黎沐辰將兩個人再次聯想到一起。
這一聲不經意間的輕喚,卻如磐石一樣重重的朝蘇沫心裡砸去。她恍惚了一下,便立刻收回目光,“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語畢,再顧不得其他,她起身狼狽的往外跑去。
回去的路上,蘇沫特地避開了西雅,令叫了一輛車給她。因為她實在沒有把握能夠掩藏好自己此刻的情緒,只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西雅瞧出點什麼不對,後患無窮。而且,她也想一個人吹吹冷風,冷卻冷卻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蘇沫走後,黎沐辰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沒有踏出半步。
他看著地上那些被蘇沫撕碎的紙片久久出神,之後便拿了膠帶將它們一點點撿起來,重新粘好。畢竟這些畫在他心裡並不只是單純的一張紙,而是一種寄託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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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氏。
“辰少,所有的報刊雜誌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處理好了。一個小時後,整個A市再也不會看見相同字樣的報刊和雜誌。”餘薇利落的彙報著。
黎浩辰健碩的身子向椅背上靠了靠,只是輕輕的揚了揚手,並沒有說話。
餘薇走後,他倏地將轉過身去,隔著落地窗看去,整個A市的風景都被收入眼底。他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狹長的鷹眸,修長的手指來回婆娑在精緻的下巴上,彷彿正在琢磨著什麼。
良久後,夜子凌從手中拿著兩個牛皮紙袋從外面進來。
他隨手按下遙控器,門前的帳幔便緩緩的垂下來,將裡面與外面徹底隔絕。甩手,他將牛皮紙袋往桌上一摔,“兄弟就是兄弟,連做事都這麼默契。”
黎浩辰轉過身,英挺的眉眼微彎,瞥了眼桌上的牛皮紙袋,“什麼意思?”
夜子凌隨手拿起一個牛皮紙袋,朝黎浩辰扔去,“我在下面遇見了阿滄,是他讓我帶上來的,說是你要的東西。”聞言,黎浩辰瞳眸中泛起微冷的幽光,立刻著手扯開袋子,卻未想到那裡面竟放滿了關於西雅和樂強、黎翔,甚至還包括那個調酒師的照片!出說只動。
“我以為你小子為愛痴迷,早就顧不上這些事了。卻想不到,你早就著手去做了,害的我白擔心一場。”夜子凌調侃著說,“黎浩辰果然是黎浩辰,永遠都是這樣條理清晰。”
黎浩辰黑眸一閃,如墨玉生輝,尊貴而耀目,未語。
夜子凌卻笑道:“當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想不到這背後竟然藏著這麼多秘密。你老爹參與其中我能夠理解,只是樂強這隻老狐狸究竟是予以何為?”
黎浩辰冷冷勾唇,“當然是一雪恥辱,報仇雪恨。”
他就說嘛,當眾悔婚,給了樂家那麼大的難堪,樂強怎麼會輕易作罷。
夜子凌拍了拍另一個牛皮紙袋,笑的神秘,“想不想看點更勁爆的!”黎浩辰唇角揚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帶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