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徹底糊塗了,轉過頭看她。
她聳聳肩:“其實,我沒有討伐外公你的意思,也沒有想要怪罪你,只是想告訴你,我們首先是你的親人,然後,才是你的棋子。”
“我沒有把你們當棋子……”他嘶啞著聲音。
“介於你信用不佳,我不相信你的話了,”辛晨撇開臉,自顧自的說道,“救我母親的事,我想跟安娜貝爾姨媽商量一下。老實說,我不想就這樣送死是沒錯,但也不會對親生母親見死不救,就算有些因素不可控,我養父母養了我二十年,就我一個女兒,你總得讓我安排一下吧,不然他們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的……”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忍不住鼻子發酸,爸爸媽媽與她沒有血緣關係,但卻能對她那麼好,讓她從小到大感受到的只有幸福,為什麼到了這裡,明明是真正的血緣至親,卻還要鬥智鬥勇?
“好,那你去看你母親吧,她就睡在左殿,我……我去叫你安娜貝爾姨媽過來,過來陪你。”數次交鋒完敗的外公大人,看她又快要哭了,哪裡還敢待著,找了個藉口,狼狽走人。
其實,他料錯了,辛晨一向是下“雷陣雨”的,要哭不哭的這種情況,她一般都能自個兒憋回去,從不玩傷風悲秋的戲碼。
所以,等他老人家前腳出了門,辛晨就自個兒用尾巴“站”了起來,辨別了一下左右,然後朝左殿遊了過去,一邊遊,一邊張望著沿途的雕樑畫棟,暗自感嘆親生母親的藝術造詣——她咋一點都沒遺傳到呢?
游到殿門口,辛晨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