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反應過來,阿拉莎忽然衝向了康康,一把揪住康康,把她從鞦韆架上摔了下來。
康康身上好幾處都摔傷了,血流入注……
鐵塔嚇了一跳,忙跑過去抱起康康。
看到康康摔得渾身是血,阿拉莎從幻覺中清醒過來,怔了一下,那無法控制的自責使她腦袋一熱,一頭撞向了旁邊的大石頭上,她也撞得頭破血流。
鐵塔慌了,一手抱著一個,大叫著讓吳媽打急救電話……
“少爺,我真該死,我太想讓阿拉莎康復了,結果害了康康——”鐵塔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墨理。
墨理嘆口氣,這些年,也真夠這位壯漢為難的了。
“去吧,好好照顧阿拉莎!”墨理擺擺手,讓鐵塔上了阿拉莎的救護車,而他和安小琪,擠在了康康的救護車上。
康康仍然那麼乖巧,看著已經幾天沒見過面的墨理,關心地問:“哥哥說,有一個壞伯伯找爸爸的麻煩,爸爸怕不怕?康康也想幫爸爸,只是不知道怎麼辦。哥哥說,只要康康乖乖地聽話,就是幫爸爸媽媽,可是康康又生病了……”
聽著康康那懂事的話,安小琪的眼淚,像珠子一下往下掉。
墨理伸手拍拍康康的臉蛋,說:“康康真乖。爸爸不怕什麼壞伯伯——”說到這裡,墨理的聲音竟然哽咽了一下。
安小琪難過地看一眼墨理。
她把墨理的心變得越來越軟,軟到男兒有淚也輕彈了。
可是,自從他和自己在一起,他似乎就一路倒黴。
墨理見安小琪這樣的表情,他笑了笑,一手攬住安小琪,一手攬住康康,自信地說:“都不要怕,只要爸爸在,你們都會永遠平平安安的!”
聽到這樣的話,安小琪真的覺得心裡踏實了很多。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依賴這個男人,也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他就是她的主心骨,不,是他們一家四口的主心骨……
康康這一次的情況,似乎更加嚴重。
搶救了很久,最後,主治大夫表情沉重地走了出來,一看到他的表情,安小琪就擔心地衝上去,問:“大夫,我們的孩子怎麼樣了?”
☆、別怕,一切有我
“情況很糟糕!”大夫搖搖頭,然後對走過來的墨理說道,“墨總,患者現在只是暫時止住了血,但手術我們不敢繼續做下去了。患者現在很虛弱,如果不輸入健康骨髓的話,只怕患者這一次下不了手術檯了。”
“啊?這麼嚴重!”安小琪驚叫道。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墨理也呆住了。
大夫歉意地說:“必須要匹配的骨髓!而且,越早越好,晚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
這時,康康被推了出來。
墨理和安小琪趕過去一看,她的身體抵抗力太弱,在剛才止血的手術中,她已經昏迷不醒了。
想到剛剛還乖巧懂事的康康,現在竟然像植物人一樣躺在那裡,安小琪鼻子一酸,撲進墨理的懷裡哭了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我們快想辦法救救康康——”安小琪將希望都放在了墨理的身上。
這個男人在她眼裡,強大到無所不能,無論什麼事,他總有辦法的。
墨理愁眉緊鎖,他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看著悲痛的安小琪,墨理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別怕,一切有我。”
康康被送進了特護病房,安小琪在病床前陪著她,墨理坐在病房外面的長椅上。
他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
他急切地要想出一個辦法。
時間就是生命!
強大的墨理,在別人眼裡,是冷酷無情的。
但沒有人知道,他是多麼害怕一個生命的消失。
曾經,他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媽媽永遠閉上了眼睛……就是從那天起,他的世界一下子變得冰冷。
從此,再沒有人關心他的冷暖、飢飽、喜樂,甚至死活。
他雖然有永遠也花不完的錢,但他就像一個草籽一樣,無人珍惜他,無人疼愛他,他面對的只有利用和算計。
那時候,他就知道,親人的去世,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幸虧後來遇到了真心幫他的周老爺子——周老爺子去世後,他大病了一場。
好容易苦盡甘來,他有了這相親相愛的一家四口,他才剛剛體會到家的溫暖和平淡生活的幸福。
可是,就這麼一轉眼,那個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