輛計程車。
特珠時期,能省則省。
“墨大哥,你還是這麼帥!”碎碎來到墨理面前,笑嘻嘻地說道。
墨理瘦了,頭髮也長了,鬍子也該颳了。
但這些,在他身上,不是邋遢。
他身上少了一些戾氣,但多了許多成熟男人的滄桑和寬厚。
他更有男人味了!
墨理笑著看向碎碎,打趣道:“現在拍我的馬屁,可是一定實惠都撈不到的哦!”
“誰說撈不到,”安小琪笑著說,“咱們現在還是她的老闆,她是咱們安心老酸奶店裡的員工。”
一個“咱們”,說得墨理好知足。
安小琪已經在舉手投足間,把她和墨理,視作了一個整體!
“是啊,墨老闆,安老闆娘,可憐可憐,賞口吃的吧!”碎碎裝出一副小可憐樣。
“嗯,小妮子表現不錯,明天早上多賞你一杯安心老酸奶!”安小琪輕拍著碎碎的臉蛋說道。
幾個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雖然MO沒有了,但他們在一起,反倒覺得更踏實更幸福了!
墨理見安小琪抱著康康有些吃力,便又將康康接到自己懷裡。
安小琪一手提著墨理的簡易旅行袋,一手挽著墨理的胳膊。
碎碎則替墨理拉著他的行李箱子。
那簡易旅行袋裝得鼓鼓囊囊的,安小琪開啟看了一下,都是墨理在美國用過的東西:半管牙膏、一套舊了的睡衣、毛巾、浴帽什麼的。
這個傻男人,適應能力倒強得很,這麼快就適應了窮人的生活。
從前,莫說這些不值錢的東西,就是比這貴重幾百倍幾千倍的東西,他隨手就扔了。
安小琪有些心酸,但也很溫暖。
現在的墨理,更讓她覺得心裡踏實。
四個人走出機場,站在馬路上攔計程車。
說來也怪,往日這裡的計程車成堆,但今天一輛都沒有。
一開始,幾個人都沒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親親熱熱地聊著天,說著分別以後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她都恨不得要動手了
當安小琪忽然看到馬路對面的新聞直播車時,她才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是想看昔日風光的墨理,今天下飛機後,打不到計程車時的窘態。
一定是有人故意支開了所有的計程車。
這時,墨理和碎碎也發現了端倪。
“可惡!”碎碎氣壞了,“這些人也太過份了!”
“別生氣碎碎,他們就是想看你這樣的表情呢,”安小琪拍了拍碎碎的肩膀,笑道,“這裡沒事,咱們順著馬路一直往前,不信他們能把全市的計程車都支開。”
對此,墨理很無所謂,這些小麻煩,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虎落平陽被犬欺,更何況,他以前曾那樣囂張,現在被報復,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若以為這就能報復到他了,那也未必太可笑了。
他要考慮的大事還多著呢,他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睚眥必報。
“走吧,正好散散步聊聊天。什麼時候遇到計程車,什麼時候再坐吧。”墨理說道。
碎碎見墨理和安小琪都這樣看得開,她也就不生氣了。
四個人邊聊邊走,倒像初來京東市裡的觀光客一樣。
“墨先生,請問,您就打算這樣走回家嗎?”忽然,不知從哪裡躥出來幾名拿著話筒、舉著照相機和攝像機的記者。
墨理根本就不看他們,抱著康康,和安小琪、碎碎一直往前走。
“墨先生,你們沒有打計程車,是不是因為現在計程車費漲價的緣故?”見墨理沒有發怒,另一名記者更過份地問道。
碎碎氣得柳眉倒豎,若不是安小琪一直提醒著她,她早開罵了。
這不是明白著找茬嗎!
聽到這話,墨理和安小琪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笑。
他們想看他生氣的樣子,偏不給他們看!
“墨先生,從您回到京東市開始,就將為江陽集團打工一年,請問您能適應這種身份轉換嗎?如果您的老闆斥責您,您會言聽計從嗎?”記者提問的問題越來越過份了,今天拍到墨理敗壞的照片,是他們的任務。
墨理冷著臉,抱著康康,繼續往前走。
安小琪一直輕輕地捏著他的胳膊,提醒他不要發火。
康康怔怔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