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噁心!我再也不想聽到這個名字!”李詩蘭皺著眉頭罵道。
這些年來,她每次委屈著自己在墨理面前裝慈祥,她心裡都恨得抓狂。
“詩蘭,那些錢,就真的比咱們二十幾年的感情還重要?”墨嚴失望地看著李詩蘭。
李詩蘭的變臉,對他的打擊很大。
他真覺得自己蠢,他一直以為,李詩蘭的本性是柔和的。
如今,兒子不認他,一直融洽的妻子也翻臉了。
而他手裡,什麼都沒有了,身體也垮了。
忽然之間,他沒有了往日的底氣,看著李詩蘭,他心裡竟然有些怯意。
“我們有感情嗎?”李詩蘭突然看像一個乞丐一樣地看著墨嚴,“你是真幼稚還是假幼稚?你以為一個二十多年來,處處哄你、整天拍你馬屁,只想讓你高興的女人,會真心愛你嗎?還有,就你那方面的能力,二十多年了,你一次都沒滿足過我,你憑什麼讓我愛你?”
李詩蘭的話,徹底激怒了墨嚴,墨嚴抓起旁邊的報紙,摔倒在李詩蘭的身上:“你這個賤人!”
“哈哈哈!”李詩蘭大笑之後,說道,“姓墨的,我告訴你,我只愛錢!現在你沒錢了,你的好日子過完了!”
墨嚴覺得自己的心口一悶,一股氣窩在裡面。
他捂著心口,連連衝李詩蘭點頭:“好,好!你現在把我送走。我不需要你來養活!”
“你把我的那一大筆的錢都給了那野種,你以為我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你!”李詩蘭惡狠狠地說道,“我大好的青春都浪費在你的身上,你卻這樣對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李詩蘭固執地認為,墨嚴悄悄給墨理的那筆財福,理所應當是她自己的錢。
“你想做什麼?”墨嚴難過地看著李詩蘭。
“你以後就知道了!”李詩蘭冷冷一笑,轉身走了出去,陽臺的門被鎖上了。
從墨理逐漸開始崛起的那一天起,她就睡不著覺了。
她一連做了無數次的噩夢,都是墨理在整她。
擔驚受怕了這麼多天之後,她才知道,竟然是墨嚴給了墨理一個重新崛起的平臺。
她氣瘋了。
她恨得想親手殺了墨嚴。
她不再想陪這個糟老頭玩下去了。
……
墨嚴一直在陽臺上坐了半天。
竟然沒有人來推他去吃飯,也沒有人送過來一杯開水。
墨嚴又累又餓,他的胸口發悶,喘氣也有些不暢。
但墨嚴一直默默在坐在輪椅上,不喊不叫。
他是一個要面子的人,他不會吵鬧得讓下人們看笑話的。
所以,他一直忍著。
忍著飢,忍著渴,忍著去廁所的衝動……
這是他這一輩子,最窩囊的一天。
原本,他的成長經歷比墨理幸運多了,他自小父母疼愛,讀名校,畢業就回MO做老總,一直高高在上,順水順風。
沒想到,老弱病殘,將別人都安頓好之後,自己的處境如此淒涼。
雖然如此,他還不相信,李詩蘭會真的這樣對待自己。
☆、在眼皮子底下相好了十年
或許李詩蘭只是一時氣怒,等她消消氣就好了。
墨嚴這樣安慰自己。
就那麼一直坐著,一直看著窗外的夕陽漸漸落下,夜幕漸漸降臨。
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
隔著陽臺與臥室之間的玻璃,墨嚴看到,下人端進來一些點心、蠟燭和紅酒。
下人默默地將蠟燭點燃,在茶几上擺好點心和紅酒,關掉臥室裡的電燈,然後走了出去。
臥室裡又安靜下來,那跳動的蠟燭的火苗,溫馨又浪漫。
墨嚴一陣心動。
看來,李詩蘭已經消氣了,她肯定是覺得剛才對自己的態度太過惡劣,所以用這種方式來向自己道歉來了。
雖然她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有些顯然是一直憋在心裡的真心話,但他不會和她計較的。
正如她所說,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只求最後的日子,看到他們都過得富足又平安,自己只要能有一份平靜的生活,也就知足了。
正在想著,門看了,李詩蘭穿得很性感,走了進來。
她雖然是中年人,但她的身材保持得很好,燭光下,仍然像二三十左右的年輕女人。
墨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