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為什麼,突然夢到我小時候的事了。那時候我們還住在歐洲。有一年父親過生日,他收到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後,很感動,讓我替他說一個願望。我說我想到野外打獵。沒想到父親竟然同意了,他親自開著越野車,帶著我一起去了山上狩獵場。
“那不是打獵的季節,狩獵場裡幾乎沒有什麼人。我們意外地看到了一頭漂亮的馴鹿,便提著槍,一直去追它,不知不覺,就跑出了狩獵場。
“追了很久也沒有追到。後來下雨了,父親只好拉著我的手往回趕。
☆、他真的決定放下怨恨了
“那時候我和小安安一樣,雖然年齡很小,但總覺得自己是個男人。我不讓父親拉我,非要自己跑。我覺得好玩極了,在雨地裡飛奔,父親在後面連連叫著要我小心。
“那些不屬於狩獵場範圍內的的地方很不安全,我跑得太快,沒有看清路,結果腳下一滑,向一個蓄水坑滑去。那坑裡的水很深,而且為了讓水流進去,坑的四周都是很光滑的坡道。我嚇得大叫。
“父親看到後,也嚇了一跳,不顧一切地衝過來,一把抓住我,將我扔到了平地上,而他自己,卻一下子滑到了水坑裡。
“雨越下越大,水坑裡的水越來越深,父親怎麼也爬不上來。他很快就沒力氣了,看著哇哇大哭的我,他一邊在水裡掙‘扎,一邊鼓勵著我,不讓我害怕,還告訴我男人不哭——”
墨理說到這裡,長長地嘆了口氣。
安小琪忍不住插話道:“怪不得你一直這樣教小安安。”
“是啊。他那個時候對我的鼓勵,都我影響特別大。看著小安安,我不自覺地就將他當年教我的話,教給了小安安。可惜,這些話我記得,但因為後來恨他,當時的事情,我再也想不起來了。”
“最後怎麼樣了?”安小琪問道。
“最後看狩獵場的工作人員遇到了我們,把父親救出來了。”墨理感慨地說,“我一直以為我和父親之間,只有怨恨,其實,在他拋棄我們母子之前,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父親!”
黑暗中,安小琪輕輕地抱住墨理,安慰他說:“所以。我希望你放棄前嫌,和他和好吧。其實,這幾年來,我一直覺得他都對你不錯的!”
墨理點點頭。從墨嚴為他悄悄地留了那麼大一筆財富開始,他就決定,要和父親好好相處了。
“等新MO成立後,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墨理說道。
“嗯!”安小琪點點頭。
這一夜,墨理大睜著眼睛,一直沒有睡著覺。
……
天亮的時候,墨理正站在水池前,將那冰涼的水,往臉上拍著,使自己清醒些。
雖然沒有睡好,但現在事情正多,他要振作起來。
昨天夢裡的往事,讓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父愛。
經歷了這麼多的生生死死,這麼多年了,他真的決定放下怨恨了!
正在這時,碎碎忽然走了過來。
“墨大哥——”碎碎在墨理的身後猶豫著,不知該怎麼對他說。
“怎麼了?”墨理有些奇怪地看著碎碎。吞吞吐吐的,不是碎碎的性格。
“剛、剛才李詩蘭派人來通知你——”碎碎對李詩蘭沒有好感,即便在墨理面前,她對她也是直呼其名。
“她憑什麼通知我。”墨理搖搖頭,覺得荒謬。
“是你們的家事——”碎碎說到這裡,又為難地停了下來。
她真是張不開這個口。
墨理聽出了不對勁,他這才扭過身子,看著碎碎那古怪的表情,同情的目光,聯想到昨晚的夢,他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骨肉之間有感應
“究竟是什麼事,快說!”墨理急了,大聲命令道。
“就、就是——你爸——”碎碎看著憔悴的墨理,實在不忍心再讓他受到打擊,可是,這事是他必須得知道的,她一咬牙,說道,“墨大哥,你不要難過,他們說,你爸昨天晚上——沒了。”
“什麼!”墨理瞪大了眼睛。
“墨大哥,你先冷靜一下。”碎碎擔心地看著突然變得衝動的墨理。
碎碎知道,墨理自從接受了墨嚴留給他的念親集團,他就一直憋著一口氣,要讓MO重新崛起,給墨嚴一個交待。
可惜,新MO馬上就要成功了,卻有了這樣一個噩耗。
“不可能!”墨理說道,“他才多大歲數!不可能!”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