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安小琪和那警‘察都不說話了。
此時,安小琪看著墨理,又覺得有些陌生起來。
他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但她理解他,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他的心情一定很糟糕。
計程車飛快地賓士著,安小琪擔心地盯著墨理的臉。
剛才聽到的訊息讓墨理震驚。
不過離開幾十天時間,他沒想到李詩蘭下手這麼快,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父親墨嚴究竟遇到了什麼情況。
他懷疑墨嚴的病情,也是李詩蘭的手腳。
所謂當局者迷,墨理自小就認定,李詩蘭對墨嚴並無愛情,但墨嚴卻對她很痴迷,信任有加。
墨理閉著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要整理出來一個思路。
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反擊。
其實收拾李詩蘭一點都不難,若想收拾她,兩年前他就動手了。
他之所以沒有動手,顧及的,是他的父親墨嚴。
他要把李詩蘭的畫皮,在墨嚴面前,一層層剝掉。
他要讓墨嚴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這個目標,當年他躲在墨嚴和李詩蘭的洞房裡的時候,就有了!
他要讓墨嚴知道,放棄自己的媽媽,而和李詩蘭在一起,是多麼錯誤的一個選擇!
他要讓李詩蘭死得很慘,讓墨嚴後悔得很慘!
……
當然,李詩蘭也太明白他的心意了,所以她才會迫不及待地一次次動手。
墨理忽然冷靜了下來:既然他們已經認定他“死”了,那就將計就計……
現在不能回家。更不能到集團去!
想到這裡,墨理睜開眼,大聲道:“停車!”
那警‘察笑得有些古怪:“墨總,馬上就到了。”
☆、這傢伙是不吃虧的
“咦?不對,這不是去帝湖別墅的路!”安小琪剛才也只顧走神,沒有看路。現在她才發現走的方向完全不對。
出現在面前的,是郊區的一個廢棄的工廠。
“操!”墨理一拳砸過去,將隔離司機與乘客的防護欄砸開了一個洞。
那警‘察臉色變得蒼白,他猛踩油門,將車開進了廢工廠的大院裡,然後在墨理隔著那個大洞襲擊他之前,迅速跳下了車。
這時,廢工廠的大鐵門,“哐”的一聲,被關上了。
幾十個揮著鋼管的壯漢,湧了出來。
“你坐這裡別動!”墨理囑咐安小琪後,自己拄著柺杖下了車,擋在車前面。
安小琪何曾遇到過這樣的場面,嚇得身子都忍不住連連發抖。
那警‘察歉意地說:“墨總,對不住了。你們的豪門恩怨與我這樣的小人物沒有關係,我只是奉命把您送到這裡。接下來的事情與我無關,您別怪我,我告辭了。”說完,那警‘察快速離開了現場。
墨理將柺杖掂量了一下,自忖柺杖抵不住那些鋼管,當下也就放棄了硬碰硬的打算。
他一手拄著柺杖,一手握緊拳頭,掃了一眼人群,冷冷地說:“聽著,我不管你們是受誰的指使,只要你們誰敢參與今天的事,有一個算一個,我以後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墨理記人的本領和記仇的本領,我想你們早有耳聞吧!”
聽墨理這樣說,那群人中,有些人的臉色頓時一變,甚至有十幾個人,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
得罪墨理,從來就沒聽到過有好下場的。
京東市曾經最大的黑幫,專收各個財團的保護費。因為墨理從來不搭理他們,結果他們在MO旗下的一個娛樂場安放了一枚炸彈。幸好那人放炸彈時被工作人員發現並抓住了。
墨理知道情況後,不讓報警,自己帶著鐵塔,開了一輛越野車,直接衝進在黑幫內部,把他們的老大打成了殘廢。
事後,墨理仍不罷休,透過正當手段,把黑幫幕後的保護傘——警‘局副局長也揪了出來……
從此,京東市最大的黑幫再也沒有出現過。
至於小幫會,沒有人敢再惹MO的麻煩。
他們都知道,這是一個冷血的怪獸,你用黑幫的手段對付他,他就用更黑的手段對付你!你用商業竟爭的手法來對付他,他就用商業竟爭的手法來收拾你……
總之,以口還口,以牙還牙,這傢伙是不吃虧的。
如今要對付他,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心裡掂量著這個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