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小妞聽到了伍莫遠這解釋一下愣住了。是的,愣住了——要知道,在歐美白人的普遍認識中,中國人,或者說亞洲人,都是一種類似於螞蟻的神奇生物,好像特別抱團似的。就像是傳說中的KKK,3K黨宣傳“**”時候,也是如此宣傳的——
【中國是一種完全不同於我們歐美白人的人種,他們就是黃面板的猶太人!他們移民到了一個新國度之後,是萬萬不會融入當地的社會的。不過在當地人看來,這些黃面板的外鄉人是那麼的可憐,那麼的和善——他們每天跟螞蟻一樣努力工作,好像工作就是他們人生的目標一樣。就算平常生活中完全沒有娛樂,他們還是會笑臉對著每個見到的外人。
這樣一來,白人也不忍心去對這些可憐的外鄉人太刻薄,不會強求他們去改變他們自己的習俗——畢竟他們已經都沒有了娛樂,太可憐了不是麼?但是,漸漸的,白人們會發現,這些黃面板的外鄉人們,會不斷的把他們在家鄉的親戚接過來,然後甚至要給他們的聚會招聘廚子的時候,都會要求一個是同鄉的廚子。
然後白人們就會驚恐的發現,這些黃面板的可憐人們,居然建立了一個城中城。在這個獨立的小王國裡面,他們完全按照自己的習俗在行動著,甚至他們說的語言還都是母國的語言!】
當然了,這些說的是比較難聽的。說的好聽點,就是中國人——包括韓國人和日本人,反正在白人眼裡,韓國、朝鮮、日本都是中國的領土——特別有家庭觀念。
於是,在金髮小妞的觀念中,好像亞裔學生的親戚就是長在那些學生身上的,那些學生不管到哪裡,都是會帶著那些親戚。她什麼時候見過伍莫遠這樣一個人拎著大包小包,還是遠渡重洋過來報道的?就算是國內的優等生過來報道,怎麼得家長也得跟著吧?
但是,這個亞洲學生,怎麼就這麼奇特的可以一個人來報道呢?難道,真的跟他說的一樣,是因為距離原因?這個原因想想看的話,好像還挺符合邏輯的?
不過伍莫遠並不知道這個時候金髮小妞已經把他這個與眾不同的中國學生記在心裡了,他看著“蕭伯納”把登記的手續辦的差不多了,就把自己的錄取證書交給了“蕭伯納”,換了一個寫著自己宿舍樓號和房間號還有床號的紙條——只要憑著紙條去宿舍樓下的墨西哥裔阿姨那裡,就能換到鑰匙以及一些基本的東西。
到了宿舍的一樓,滿頭大汗的伍莫遠熟門熟路的跟舍管瑪利亞-科魯茲大娘打了個招呼,然後把紙條換成了鑰匙,就坐著電梯上了4樓。進了房間之後,伍莫遠還有點感慨——這房間他怎麼也是住了2年了,當時還因為這房子一直朝南,所以有點不喜 歡'炫。書。網',沒想到現在見到了還挺懷念的。
這UCLA得宿舍,其實基本上跟國內大學的宿舍差不多——指的是都是那種一條長長的走廊兩邊有很多房間的那種。不過也有不一樣的,比如美國這邊人比較少,所以一件宿舍裡面都是隻住兩個人。而且兩個人的臥室以外,還有個走廊般得小客廳,同時還有個跟隔壁房間共同使用的盥洗室以及廁所、淋浴等等。
伍莫遠把行李丟在地上之後,他一屁股做在還只有木板的床上,然後找到遙控器開了空調爽一下——這加利福尼亞,本來就是沙漠地形,氣候乾燥的一塌糊塗,而且一年到頭那叫一個熱,要是沒有空調,那可就難受了。
吹了一會兒空調之後,伍莫遠看著自己床對面的空床,想著什麼。如果沒猜錯的話,用不了一天,就會有個奇 怪{炫;書;網}的室友住進來。這個室友的大名叫做——安德烈-布洛夫斯基-普希金,一聽就知道是個來 自'霸*氣*書*庫'俄羅斯的傢伙。但是奇 怪{炫;書;網}的是,這個來 自'霸*氣*書*庫'俄羅斯的傢伙呢,還是一個黑人!是黑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是個黑面板的猶太人!
原來,這普希金同學,祖上還真是俄國文學家普希金一脈的。據說文學家普希金同學本人就是有黑人血脈——當年俄國沙皇因為好奇所以進口過一些黑人進來“觀賞”。而後那些會說話的“觀賞動物”,有的心靈手巧的得到了俄國沙皇的賞識,於是就拜託了觀賞動物的身份,開始娶妻生子神馬的,於是就有些黑人的血脈進入了俄羅斯的國境。
而伍莫遠的這個室友呢,也不知道真的是祖上有普希金的血脈,還是因為自己是黑人,而且也姓普希金,所以硬往上面靠。反正這室友的祖先早年也的確是俄羅斯進口的“觀賞動物”,後來大概沒法泡上白人妹子,於是就跟黑人妹子結婚生孩子,然後就保留了純黑的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