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莉,你今天沒發燒吧?”
林丹司突然問出這麼一句,弄得身邊的冷吟莫名其妙的轉頭看向了斜對面的人,轉頭之際,四目相對,視線交匯,空氣好似在此刻凝結成冰。
嚓——砰!
伴隨冰層破碎的聲音,羅莉的視線尷尬的移開,冷吟含笑的點頭轉移了注意力。
這兩人……沒問題吧?
林丹司雖說坐在一旁,但她很明顯的感覺到了異樣:“呵,小吟,你看我光顧著跟自己的女兒掐架了,還沒給你們做個介紹呢。來,羅莉,這位是你媽,也就是我的好朋友,幾個月前在電話裡給你提到過的那位朋友,就是這位蔣……哦,不,冷、吟阿姨。”
說道冷吟的姓,林丹司略微頓了一下,她對冷吟擅自做主改了自己的姓表示很不理解,這其中的箇中緣由她作為一個外人也不好去問,但她還是或多或少聽說了有關她和她家人之間的事情。
“小吟,在你面前,一點規矩都沒有的就是你經常問到我的那個寶貝女兒羅莉。”
呼……
聽見自己老媽一大堆的介紹,羅莉揉了揉眉心:“媽,其實我們……”
“莉莉,初次見面,我很高興認識你。”
噶!
冷吟的一句請多關照徹底把羅莉給打懵了,她們已經是第三次見面了,還能算初次?
想到這裡,羅莉的小腦袋瓜裡不免浮現出了上次在宴會時候的情景,冷吟剛一出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副我跟你不熟的表情,而現在她不單單是用表情在告訴她媽她們之間不熟,更用上了言語來表明她們是真的不熟。
怔怔地望著伸過來的手掌,羅莉木訥的沒有主動伸出手去跟對方回握。
坐在沙發上的林丹司看著自己女兒的不對勁,眉心不禁皺了起來。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尷尬,她前傾了上半身,伸出雙手吧冷吟的手掌握在了掌心裡,拉了回來,歉意的笑了笑:“小吟,我女兒就這樣,你別見怪。”
“丹,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冷吟淡笑的轉頭看著對她一直打探的女孩兒,唇角抿出了一條意味深長的弧度。
◇◇
咔!
五指一個用力,手裡的啤酒罐應聲被捏扁了形,斜靠在車門上,任憑海風吹亂自己的頭髮,也不管不顧。
“老樊,你打算還要在這裡呆多久啊?”
坐在草坪上,古雋詰單手放在曲起的一條腿的膝蓋上,晃了晃手裡的啤酒罐,雙眼筆端地盯著自己伸直的另一條腿的腳尖,漫不經心地問道。
“不知道。”
樊懿凝神的看著手裡的易拉罐出神了好幾秒,然後手指一鬆,變形的啤酒罐失去阻力,筆端跌落到了軟軟的草坪上,風一吹,變形的罐子歪倒,餘留的點點酒水順著拉環口流了出來。
抹了一把僵硬的臉龐,樊懿煩躁的從車頭上又拿起了一罐啤酒,啟開拉環,仰頭大口的喝了一口。
也許是喝的太急,嘴裡的啤酒泡沫溢滿,酒水來不及吞下腹內,反而滑入了氣管,嗆得他一口啤酒全數噴了出來,好不難受。
“你幹嘛呢?發瘋也不至於這樣吧。”聽見他的咳嗽聲,古雋詰轉過頭來一臉平靜的說道。
是啊,他在幹嘛?
他在這邊埋頭喝悶酒,那個女人說不定正在逍遙快活,他有必要這樣對待自己嗎?
KAO!
有了這個認知,樊懿心裡的那股子邪火更是壓都壓不住的噌噌噌地直往頭頂上躥。
仰頭,酒罐裡剩下的酒水被他給一口喝了個乾淨。
看著樊懿發瘋般的喝掉罐子裡面的酒,古雋詰像是被人給打了一記強心針一樣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握著酒罐的手騰出一根手指筆端指著樊懿的鼻尖,***他實在受不了了。
“樊懿,你真無聊!如果你喜歡人家,你就去跟人家說清楚,幹嘛在這裡悶頭悶腦喝悶酒?你在這邊喝的死去火來,她說不定在某個地方矇頭睡大覺,更或者……呃,咳咳……放……”
古雋詰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脖頸一緊,兩隻眼睛往天上一翻,眼球很快呈現魚肚白。
“你***再亂說一個字,我就把你從這裡扔進海里去餵魚!”
帶著莫名的憤怒,樊懿咬牙瞪眼低吼,那架勢,活生生的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非洲雄獅,表情嚇得人膽寒。
“喂,呼呼……咳,你搞謀殺也要找對物件啊!***!”
腳下一個撅趔,古雋詰被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