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要緊的事。”話音剛落電話又響起來了。
“是她吧?”孟曉梵看著林誠詢問著。
林誠看了孟曉梵一陣,猶豫的點了頭。
“接吧,也許有要緊的事。”
林誠抿著嘴看著那號碼想了半天,終於把電話接起來,電話裡依然是任夢的哭聲:“林誠,我爸爸這次真的不行了。”
聽到這個聲音林誠長喘了一口氣,很想脫口問出這次到底是不是真不行?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他只回答了知道了。林誠抬眼看著孟曉梵:“他爸爸又報病危了。”
孟曉梵看著林誠點了點頭,“想去就去吧。”
“你陪我一起去吧。”林誠眼神是真誠,一直等著孟曉梵同意,孟曉梵點頭答應了。
兩個人坐在車裡往醫院趕,“前兩個星期,她來找過我。”
林誠有些吃驚的看著孟曉梵:“我沒叫她去”
“我知道,她跟我說,她比我更需要你,那時候我突然覺的她很可憐。”
“曉梵,她是挺可憐的,可是你別多想。”
“我有心結,想起你做的事情就很堵的荒,我不確定我這心結能過去,你曾經讓她離婚是為了想給她幸福,可是她離婚了,你卻準備要跟我結婚了,那天她哭著求我的時候,我突然覺的我也是個惡人,雖然我嘴上沒承認,幾乎是用譴責的口氣把她說了一頓,可是心裡還是有點罪惡感。”
孟曉梵和林誠趕到醫院的時候,任夢父親的病房裡站了很多人,一看就像是她父親單位的工作人員,病房裡還站了幾個醫生護士,兩個護士在擦拭任夢父親的身體,醫生在跟一位工作人員說著話。任夢依靠在病房的牆上一直在哭泣,她轉頭看見林誠來的時候,眼神裡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下撲進了林誠的懷裡:“林誠,我要怎麼辦?”任夢的眼淚如雨般傾下。林誠有點驚慌的想要推開任夢,此刻心電監護的機器已經開始走了直線。
“記錄一下死亡時間。”醫生的聲音很輕,卻是一種宣告。
任夢離開林誠的懷抱撲在父親的床前,哭的泣不成聲。任夢的母親也傷心的擦拭著眼淚,被一旁的工作人員攙扶著。
孟曉梵意識到自己面對不了這種親人逝去的場景心裡被眼前的一切揪痛了,自己的眼淚充滿了整個眼眶,可是眼前的一切自己似乎幫不上任何忙,林誠靠過去扶著任夢站了起來,任夢像是找到精神支柱靠在林誠的胸前,林誠沒有推開她只是一直的在拍著她的背,嘴裡說著安慰她的話。
“讓一讓。”太平間的工作人員推著車走了過來。
孟曉梵突然覺的自己站在門口是個很礙事的人,她靜靜的退了出去,在樓道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一直盯著那間屋子看。
沒過一會,太平間的工作人員推著平車上面放著個黃色的袋子從那間病房裡走了出來,其他工作人員攙扶著任夢的母親跟著平車向外走著,林誠扶著任夢也跟隨著人們向外走著,任夢像是已經的到了崩潰的邊緣想要站直都需要個人依靠,她靠在林誠的肩膀上不停的哭泣著。
孟曉梵坐在角落裡一直看著他們,看著一眾人,林誠和任夢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醫院的走廊裡從悲傷哭泣聲恢復了安靜。走廊裡一個人都沒有,孟曉梵坐在那個椅子上一直髮呆,突然有一種情緒抑制不住的爆發出來,她把頭低垂下去終於忍不住哭了。想著林誠的背影,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林誠離她遠去,可是心裡又覺的那女人真的更需要他的支撐,孟曉梵的心裡是種矛盾,更多的是種恐懼,她害怕自己和林誠再也回不去了。
(105)一個警鐘!
孟曉梵獨自回了家,躺在床上又開始發呆了,發呆到頭腦昏沉的想要睡過去,林誠發來了簡訊,簡訊裡全是歉意,林誠不敢打電話,怕孟曉梵已經睡著了,他交代了晚上乾的事情和準備大後天舉行葬禮,任夢爸爸的社會地位和關係可能要通知很多人。
孟曉梵看著那條簡訊想了半天,回給了林誠:“你先忙她爸爸的事情吧,我們的事情過一段再說。”
孟曉梵的簡訊剛發出去,林誠的電話就打來了:“你生氣了,曉梵?”
“沒有。”
“晚上我一直在幫忙處理事情,定了葬禮的時間,她爸爸單位的人就離開了,還有些後續事情我幫忙處理來著,我也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心裡也有點慌張,我回病房找你的時候發現你已經走了。”
“嗯,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自己先回來了。”
“後來,我把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