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象裡的味道,不鹹不淡,不辣不酸。
“怎樣?”鍾石頭從來不曾懷疑柳茹淳的廚藝,所以此刻一點也不擔心。
“這不是你做的。”司徒羽之放下手中的筷子,結果家僕手裡的絹帕擦了擦嘴。
“當然不是我做的,這是我們少東家做的。”鍾石頭挺起胸脯滿是自豪的說道。說完又覺得自己將淳妹一個小姑娘說出來,實在是不妥,所以便連忙扯了藉口先回了廚房。
“公子,要不要屬下去打聽一下,這少東家是何人 ?'…99down'”那家僕跟隨司徒羽之多年,頭一次見到自家主子能吃上三碗米飯。
司徒羽之頷首點頭,心情顯然非常愉悅,“若是他願意,我司徒家願高價請他到莊子上去掌廚。”
這跟隨司徒羽之的司徒羥原本是跟著司徒家的大將軍一起賓士沙場的,不想負了傷,無法在上戰場,於是看留在了司徒家,照顧在年幼的司徒羽之左右,不想這一晃,司徒羽之已成了翩翩少年,而他卻也進不惑之年。身份雖然是主僕,不過那司徒羽之向來敬他,所以其餘的家僕也都管司徒羥叫一聲羥叔。
在說柳茹淳,做完了菜,便去鍾二郎家看了身懷六甲的表嫂,那二嫂年紀不過是長她三歲而已,所以自然是聊的來,不想二人這一閒話,天竟然晚了下來,所以等柳茹淳出了鎮子的時候,天已經開始擦黑了。
不過有紅妞跟著泥鰍,倒也不覺得害怕,主僕三人一起說說笑笑的,很快便過了三里路。
才到了桃花嶺,向來乖巧的馬兒突然有些不安的嘶鳴起來,泥鰍快有些駕馭不住,馬車開始搖搖晃晃的。
此刻時間不早了,偏巧今夜又無月,四周都被黑色所淹沒著,馬兒又這般,所以泥鰍有些哆嗦起來,只向馬車裡的柳茹淳小聲顫道:“姑娘,這···這是怎麼了?”
此刻的天時地利,難免會聯想到鬼神之說,所以柳茹淳自然是明白他心裡害怕的是什麼。不過她自認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所以自然是不怕,掀起車簾,坐到馬車外面,從泥鰍手裡接過馬鞭,“你也累了,邊上歇息一會兒吧!”
泥鰍已經嚇得全身發冷汗了,聽見柳茹淳的話,機械性的坐到旁邊,明明很是害怕,可是那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朝四周轉悠著,“姑娘,你說不會有·····”
“有你個頭啊!”紅妞也鑽出馬車,敲了一下泥鰍的頭,其實自己心裡也很是害怕,只是見姑娘如此鎮靜,心裡方平靜下來。不過她這才罵完泥鰍,卻見前面的路上,竟然有個模糊的人影,而且四周的空氣裡,竟然有股血腥味兒。
桃花嶺三里之內並未有人家,而此刻天也不早了,怎會有人,所以紅妞第一個念頭便是鬼,這念頭一萌發,隨之“啊!”的大叫一聲,便直直的倒進馬車裡。
泥鰍也傻住了,一動不動的坐在馬車上,“姑···姑娘·····血腥味····”
桂坪鎮雖然比不得大城繁華,不過卻也少不了山匪流寇什麼的,所以心裡也不禁擔心起來,看了身旁呆滯住的泥鰍一眼,想來也指望不上他了,所以從馬車上拔下燈籠,便朝著那人影走過去。
到底是個成年人的心智,所以那防備之心是少不了的,只將腰間藏著用來削水果的小刀緊緊的握在手中,準備好了才朝前而去。
第四十一章
泥鰍眼睛一動不動的直盯著姑娘手中的燈籠所照亮的地方,終於到了那個人影,緊張的深深吸了一口氣,依稀的看見滿臉的血,頓時便暈倒在地上。萋��'曉
柳茹淳回頭看了一下從馬車上摔倒到旁邊草地上的泥鰍,方將燈籠朝這地上的人影仔細的打量起來,雖然已經有了十足的心裡準備,可是當看到那人幾乎已經被抓爛了的左臉,柳茹淳忍不住的驚了一下,身子條件反射的朝後退了一步。
正在此刻,那看似屍體的身軀卻突然蠕動了起來,柳茹淳趕緊湊過去,只見他全身上下都是血,卻沒看不到傷口,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的血,不過這張臉······
正是疑惑之時,那他突然咳嗽了一聲,低沉乾啞的嗓音像是樹葉在風裡飄揚時候的颯颯聲,顯然呼吸很是不穩定。
這到底是要救還是不救?柳茹淳見此,不禁煩了難,身邊又沒有一個能商量的人。
且不論他是個什麼身份,便是他身上的這些傷,怕是醫治起來也是十分的不容易,可是若不救,這荒山野嶺的,哪裡還有什麼路過人,若是自己不將他帶回去,怕明日就真正的成了一具屍體。
想來想去,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