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王氏一把將紅妞推開,因曉得柳明喬在堂妹那裡睡著,所以也沒有什麼忌諱的,轉到廂房面前,直接就去敲鐘氏的房門。“弟妹,弟妹?”若非裡面的門扉插著,指不定她還真這麼衝進去了。
紅妞拉也拉不住,而且見她又這麼急促,便也擔心真的有個什麼個急事情,所以只得任由她敲。
屋子裡的鐘氏被驚醒過來,披著衣服連忙來開門,生怕她吵到還在酣睡的柳明喬,“大嫂,出什麼事兒,這麼早。”
王氏也沒想著往屋子裡看一眼,若不然柳明喬的衣服就掛在屏風上面的,只一把拉住來開門的鐘氏,“出事兒,出大事兒,弟妹你趕緊跟我過去瞧瞧。”
“啊?”鍾氏一頭霧水的,只是看她這般著急,所以便也當了回事,“等我把衣服穿上就來。”一面又想著昨晚丈夫喝多了,還是讓他多休息一會兒,所以便未叫醒丈夫,自己穿了衣服就連忙出來。
王氏喊了鍾氏,便又道:“把淳丫頭也喊上。”
紅妞聞言,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令王氏這麼著急,還叫了這個又叫那個的,所以便連忙道:“我去叫姑娘。”不過那柳茹淳早在王氏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穿衣洗漱,等著跟她一起過去瞧了。所以這會兒紅妞來,恰好在門口遇見她,只急忙道:“姑娘,不知道出了個什麼事情,你伯孃要叫你一起過去,要不要我也跟著過去。”
看戲當然是人當然越多越好,要不然怎麼叫戲呢!“好,一起去吧,要是真有個什麼事情,也可以照應照應。”
而在林氏這邊,驚叫過後,王憐香就徹底的傻了,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嬌嬌女,昨晚竟然跟了這個山村莽夫,這還不如讓她死了去,頓時細細的抽泣起來。
這柳明榮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傻傻的捂在床上,腦子裡明明記得昨晚跟自家婆娘吵了架,自己便去村裡雜貨店打酒喝的,後來好像是到了打穀場啊,可是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
又見著這屋子,好似他孃的側屋,就更不敢出去了,若不然肯定迎面就叫吳氏撞見,那樣還了得,本是想先把衣服穿上的,可是卻見自己的衣服竟然給扯破了,因此只好扯了被子的一角捂著。
他的對面,被子的一角,則裹著那呆滯了的王憐香,看著這貌美如花的女人,想著自己昨晚竟然跟她那啥了一夜,柳明榮又想,就算是跟吳氏打起來,那也值得了,而且他們倆都有了這層關係,那王憐香豈不就是自己的妾了?
果然,換個角度想,這就是件美事,所以柳明榮越想就越高興,不覺得露出傻笑來。
王憐香看著他那又黑又粗,還長得跟柳明喬半點不想象的臉,又見他笑得傻里傻氣的,只覺得看著就一陣噁心,“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跟你的。”
柳明榮聞言,頓時有些詫異,不會跟他,那昨晚怎麼會跟自己那啥呢?不禁問道:“你不願意跟我,早的時候你咋了,這會兒都生米成熟飯。”說著,眼神落到王憐香掩藏在被子底下的小腹,“指不定你肚子你還有了我的骨肉呢!”
這話才要命,王憐香聽見,又忍不住大喊大叫起來。
而屋外早就她先前那驚魂一叫嚇醒過來的吳氏想要湊過去看,卻叫林氏一把逮回來,“看什麼看?”現場可是有留給鍾氏和柳茹淳那小賤蹄子來瞧的,可不能讓吳氏去壞了事,驚擾了屋子裡的人,讓他們一會兒穿好了衣服,那鍾氏她們來了,還有什麼可看的。
吳氏甚是不解,可是見婆婆不讓,心裡又掛記自己家男人一夜未歸,所以心裡也沒有平日的那興致。
柳茹淳等人才到半路,便聽見這一連串的驚恐叫聲。
“這是怎麼的了,我怎聽著像是憐香妹子的聲音。”鍾氏到底是好心腸,聽見這聲音,不由得關心的朝王氏問道。
王氏心裡正是歡喜,覺得堂妹這也太配合的好了,見鍾氏還問,心裡不禁嘲笑起她來,只在心裡暗咐:“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了。”面上卻急色匆匆的回道:“我也不知道,咱們還是趕緊去看看。”
於是,眾人只加快了腳步,朝著柳家趕去。
屋子裡的驚叫聲未止,吳氏只覺得十分的奇怪,婆婆不但不去看看怎麼回事,反而在坐在門檻上笑眯眯的曬著晨曦的陽光,實在叫她不得不好奇,忍不住的朝那屋子偷瞄了幾眼,可是那屋子有個外間,就算是從窗戶看見了裡頭,可以也看不見裡間是個什麼情況兒,可謂是憋得她心癢癢的。
林氏坐在門檻上曬著這慢慢爬上太陽,一面磕著瓜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