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四個字,那寶藍卻再也移不動腳步了,耳邊只不斷的迴盪著這宛若絕玉互擊的聲音,卻沒有發現,心上人卻已經走遠了。
等著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卻見他跟著另外一個相貌平平的丫頭上了馬車。
“去給我打聽,這是誰家的少爺。”寶藍回頭看了身後捂著臉的車伕,方才的溫柔已經散盡。
那車伕也不上瞎子,更不是笨蛋,看出了郡主對那公子上了心,哪裡還敢說半句他的不是,這垂著頭唯唯諾諾的應聲,“是,是小的就去打聽。”
那鐘鳴賢已經直接帶著容華去了順天府,所以派了馬車過來接他們,此刻兩人坐在馬車裡,阿辰卻像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似的,神情自然的靠著車壁閉幕眼神,反而是柳茹淳,心裡很不是滋味,想著阿辰對那個寶藍郡主的笑容,難不成他也看上了那位郡主?
不過二人看著也是郎才女貌,及其的登對,哪裡像是自己,跟在他身後,走在哪裡,別人都會以為是侍女,可是事實上她是主子。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阿辰似聽到她紊亂的呼吸聲音,不禁抬眼皮來淡淡的問道,長長的睫毛像是扇子一般輕輕的顫動著。
不知道怎的,想來是心裡作用,柳茹淳只覺得他一下對自己冷淡了許多,又想到阿辰對那寶藍郡主的笑容,忍不住的就有一股子氣,只悶悶的回道:“你才不舒服,你才有病。”
阿辰臉上的表情沒什麼明顯的變化,好像真的沒有發現柳茹淳生氣似的,還那般淡然的閉上眼睛,“那就好。”
柳茹淳見此,不禁更煩心了,只恨恨的別過頭去,虧得自己先前還心疼他,如今可好,才到京城一日不過,魂就給那個什麼寶藍郡主給勾去了。
閉目養神中的阿辰輕輕的抬了抬眼皮,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柳茹淳,唇角卻勾起一個深深的弧來,可惜柳茹淳並未瞧見。
到了順天府,那趙寬竟然已經親自帶著他們一行人去大牢,一路上對阿辰是鞍前馬後的,絕對沒有半分大家平日所見到的那種嚴肅。
鐘鳴賢跟在身後,只感覺怪怪的,這趙寬連王爺們的帳都未必買,憑什麼待阿辰跟親爹似的?
而柳茹淳因跟他生了悶氣,也沒什麼好臉色,只到跟著容華說了些話,心情才好了些,又想到馬上要見到親人,這才平靜了下來。
牢房裡不能有太多的要求,而且見著他們身上都沒有傷,柳茹淳這才放了心,想來是那些人料定父親跟哥哥死定了,才沒在這牢裡做手腳的吧。
人家一家子說話,或是敘情的敘情,那阿辰也跟著說了幾句話,便騰出空間來,卻見趙寬在外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道:“趙大人有什麼話便說吧!與我有何見外的。”
那趙寬聞得此言,這才問道:“不知道這柳老爺到底是什麼身份,千辰公子竟然為了他的事情在到京城來。”他仔細的查過了,這柳明喬也沒什麼身份,也就獵戶到商賈而已,可是現在不止是自己的恩人親自來了京城,連司徒家的人,好像也暗中在調查這件案子。
“親人。”阿辰淡淡一笑,並未在做更多的解釋。
既然是千辰公子的恩人,那麼也是自己的恩人,趙寬心裡只想自己得小心查辦這件案子,一面又道:“司徒家好像也暗中調查。司徒家跟著明王府本來就不合的,難道是想從裡面找到什麼來擊倒明王麼?”
阿辰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朝政的事情趙大人完全不必與我說。”
“是,是是。”趙寬只趕緊的點頭應聲,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巴子,以千辰公子的本事,難道會不知道司徒家也在調查這事麼。
見他這副唯唯諾諾的模樣,阿辰不禁有些無奈起來,“趙大人,你不必總是對在下如此。”
“是,是,是。”趙寬又道連忙道。
從順天府出來,容華便跟著柳茹淳到她這邊,二人許久不見,難免是有許多話要說,一直到傍晚,容華才去收拾東西過來,好在離得也不遠,所以沒多大的功夫便到。
“我聽說京城大昭寺可靈了,若不然的話明日我們一起上山求平安符去。”柳茹淳早就聽聞這大昭寺,求什麼得什麼,更有婦人求子得子,而且今日還聽小二的說今年的新科狀元洛無楓因為是第一個到寺裡祭拜文曲星的,所以才中了狀元,因此便更想去了。
容華是去過無數次的,所以自然是明白柳茹淳想去寺裡求平安符的心情,便欣然點頭。
次日,一大早,程臨風幫不是案子的事情,所以便陪著她們倆一起去,如此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