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起來,這聖旨才到府中不過是一個時辰的時間,又還沒有詔告天下,她怎就曉得了,難不成這事情與她有什麼關係麼?可是又覺得她現在就如同喪家之犬,怎有這樣的大的能耐呢?
目光隨之落到她那身錦繡衣裳上,頓時瞭然,看來這寶藍果然是遇了貴人,若不然她怎可能有這身體面,心裡想著一會兒她回去之時,定要叫丫頭去偷偷瞧下,她在哪裡落腳。“你的那些東西,早就給扔了,你若是要儘管去西郊的山坡上撿去。”西郊的那山坡,分明是一片亂墳頭,而且大多都是死刑犯們的墳頭。
寶藍聞言,頓時惱怒起來,“哼,竟然敢將我的東西扔了,不過我看你也得意不了幾日。”想到她即將要嫁給那八皇子,跟著一個傻子過一輩子,寶藍心裡就舒坦起來,尤其是看到預想中秦茹淳那因此變得難看的臉色,更是得意。
雖然不知道她來是什麼目的,可是秦茹淳告訴自己,萬不能叫她看自己的笑話,平靜了一下心頭的煩躁憤怒,“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倒是不勞煩你操心,只是寶藍你現在可要記得自己是個什麼身份,私闖王府,可曉得是什麼罪名。”
這個寶藍還沒有意識,在她的心中,這明王府就是她的家,她在這裡生長,而且是這裡頭的主子,尤其是看到這些低賤的下人還如此從前一般的懼怕她,她原來當郡主的那個感覺便又上來了,所以聽到秦茹淳的話不以為然,反而得意洋洋的朝著四周的下人瞧去,“哼,後來居上者,我看你又能風光得了幾日。”一面說著,朝秦茹淳走近,只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八皇子雖然心智才五歲,可是身體倒是個成年男人,聽說他已經玩死了三四個女人呢,有個最是可憐,本以為有了身孕,算是熬出頭了,可是卻被八皇子活生生的用手把肚子裡快成型的胎兒掏出來!”說到此,滿意的看著秦茹淳變化的表情,“滋滋,所以啊,你最好多備些好看的丫頭在身邊給八皇子玩,若不然的話,那個被掏肚子的可就是你了。”說完的,得意的哈哈笑起來。
雖然這聲音不大,可是卻足以廳中們的下人聽見,好幾個年紀小的丫頭都嚇得面色蒼白,似能想到孩子給活生生逃掏出來的那場面,一陣噁心感頓時從喉嚨裡鑽了出來。
這些事情,聽著就不光彩,想來皇室並不願意叫世人知道,可是這寶藍卻在大庭廣眾下這麼給說出來,秦茹淳想都沒想,便揚起手朝她打了一個耳光,冷冷震道:“你若是想好好的活著,有些事情你最好爛在肚子裡頭。”
她這絕對是為了寶藍好。
那寶藍也沒有躲,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要府裡的人動手打自己,這下可好,秦茹淳這個郡主還親自動手了,捂著臉頰朝著秦茹淳陰冷一笑,“誰能活到最好還不知道呢&8226;&8226;&8226;就怕你還看不到我死。”說著,又得意的笑起來,一面轉身出了廳。
柳茹淳見她就這麼走了,不由得有些意外,一面不忘差人跟著她去,又叮囑了幾個年紀長的嬤嬤,管好小丫頭們的嘴巴,萬不能將這方才寶藍道八皇子的事情說出去。
嬤嬤們自然是知道此事的深淺,都應了聲。
派去跟蹤寶藍的小丫頭去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秦茹淳這才曉得,是柳夢夢收留了寶藍。
秦茹淳自認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她們的事情,可是這兩個女人卻是對自己總是一副恨之入骨的樣子,尤其是那寶藍,曾經還那麼害自己,今日又來鬧,若非是老王妃那裡,自己真的想暗地裡找個人將她賣到偏遠地方的窯子裡,非讓她死在裡頭不可。
秦明喬父子也回來了,老王妃幾乎是與他們一起進的府。
原來老王妃去將這事情給皇后娘娘說了,皇后本賢德,有道是一女嫁二夫,因此便去呈稟了聖上,可是皇上這一次卻是起了私心的,何況聖旨已經下了,沒有收回的道理,反而賞了些東西與老王妃,讓老王妃給退親去。
秦茹淳本就沒指望這聖上是個開明聖君,若不然的話他就不會依靠以出嫁女兒來維持他江山的和平,因此到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提起那寶藍來府裡的事情。
沒將這婚事處理好,大家心裡頭都煩躁,因此晚上隨意的吃了晚飯,便都懨懨的各自回了院子。
然次日一大早的,柳茹淳卻是叫人丫頭匆匆的喊起來:“出大事情了,郡主快出來啊。”
秦茹淳一面自己穿著衣服,一面吩咐屋子裡的丫頭去開門,“怎麼了,這一大早的。”這冬日的早晨,被子裡是最溫暖的了,秦茹淳本還想賴床的,可是卻給叫起來,心裡只覺得十分不大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