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郎抽著氣,擺手朝著裡屋,“既然來了,就去瞧上一眼吧!”
秦茹淳聽他這話,心裡一驚,只趕緊進去。
床邊坐著她大舅娘跟著祝姐兒,而床上躺著的人,面如枯骨,秦茹淳怎也不能將她跟著上一次見到的那個細白微胖的表姐連想到一起。
她大舅娘只趕緊將秦茹淳招到床緣邊來,擦著眼睛看著床上毫無生氣的鐘雲娘,“孩子喊了好久,都不曾睜過眼睛,昨兒我們從你家裡來,給她說了,她更是惦記你了,淳兒你喊喊,讓你姐醒來瞧瞧咱。”
祝姐兒也滿臉期望的看著秦茹淳,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硬是哭得成了一雙核桃眼,看得秦茹淳及其心疼。一面拉起鍾雲娘溫涼的手,輕輕喚道:“姐姐,淳兒來了,淳兒回來了,你睜開眼睛瞧瞧。”秦茹淳喊著,眼淚到底是忍不住流了出來。
床上的人依舊是沒有反應,秦茹淳見此,不禁哭道:“你倒是醒來啊,難道你不想見到姐夫了麼?”
她才這麼一說,床上的人卻艱難的睜開了眼睛,衝著秦茹淳一笑,好像是叮囑似的,“不要····不要跟你姐夫,說··說我病。”說到此處,本就毫無血色的臉頰頓時泛起了紫,劇烈的咳嗽起來,等緩和下來,整個人的精神似乎好了許多。手也有了勁兒,反而握起秦茹淳的手,“我若是去了,就跟他說這麼些日子他不顧家裡,也不來信,我生氣,就帶著孩子們該嫁了,叫他以後·····以後就甭在回來了,我···咳咳,我一輩子也不想見著他。”
見著她能長長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大家沒來得及高興,秦茹淳就發現她竟然斷了氣。
裡屋的聲音將外間的鐘大郎等人驚住,都只連忙衝進屋子去,卻見著祝姐兒已經跪在床頭燒引路紙了。
鍾雲娘去世,鍾大郎就她這麼個獨女,自然是要負責她的喪事,如此家裡來往人多,阿辰和秦茹淳不方便多留,只將祝少堂早就在去年年底去世的事情與鍾家二老說了,兩老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