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將她忘懷的又跑來找她了,他是個相當出色,出手又極為大方的男人,她可不想拒絕他。
然而,楚昊依舊懶洋洋的坐著,似笑非笑的瞅著她,“妳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大清早才送走宋公子,現在就又想要了?”
聞言,莫莉的臉色變了變,並偷偷覷了他一眼,“他只是普通朋友啦!我和他沒有什麼。”
“普通朋友?一個可以留在這裡過夜的男人叫普通朋友,那我們之間算不算點頭之交?”他好笑的調侃。
“昊,你吃醋啦?”她有些竊喜,也有些惶恐。
“哈,看下輩子有沒有這機會吧!”他張狂極了。
“你……”可恨的男人,卻偏偏又迷人得要命,“誰叫你這麼久不來找我嘛,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所以……”
“算了,不用跟我說這麼多,我來是要妳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晚會。”他輕拍了她一下,“快去梳洗換裝吧。”
“你真的不想和我……”她語意末盡,但任憑誰都瞭解她話裡的暗示。
楚昊又笑了,莫莉最可愛的一點,就是她的直接,從不拐彎抹角,正大光明的貪婪。
他原來的確是想找她好好發洩一下的,可是即使抱她在懷,卻仍然無法激起他身為男人的慾望,似乎除了紫嫣,他誰都不想要了。
報紙散落在桌上,今日的影藝新聞頭條,又是性感紅星莫莉擄獲商業鉅子楚昊野蕩已久的心。內容不外乎昨晚他們再度相偕赴晚會,狀甚親密,離開晚會後,兩人又同赴莫莉的住處,直到清晨楚昊都仍待在那銷魂窩內。
莫莉甚至還嬌嗲的告訴在場的傳播媒體,她頸項上那條光彩奪人、價值非凡的鑽石項鍊,是楚昊送給她的定情之物。
昨天。前天。大前天、甚至大大前天,他們之間煽情的報導都佔了好大的版面,好似除了他們,天下再無其它人、其它事可以報導。
紫嫣的目光閃過無奈,瞟過散落的報紙,失了焦距。
她永遠不必刻意去追探楚昊的訊息,因為報紙會為她帶來所有的八卦資訊,可是這一切,她全都不想知道。
一如嫁給楚昊時,報紙也將這樁怪異的喜事加以誇大渲染,善良點的說她是飛上了枝頭變鳳凰,從此坐擁金山銀礦,難聽一點的則說她勾引楚昊,甚或母憑子貴,刻薄點的則乾脆明指出曲紫嫣只是楚大少一時的茶點,沒多久就會成了他的下堂妻,哈!還真是一語成讖呀。
“怎麼沒去花房?”
門口突然傳來的磁性嗓音將她拉回魂,她抬起頭循聲望去,佇立在那的高大身影是她睽違了好幾日的英俊丈夫。
“我在等你。”她說得輕淡,天知道這樣的等待已持續了好幾日,而往往都是以失望收場。
“有事嗎?”楚昊嘴上冷淡的問著,腳下卻沒停止往臥室走去的步伐。
“你這幾天去哪了?”她問,希望他至少能否認一下,消弭她心中的不安。
他嘲弄的看向她,似笑非笑的指向報紙,“妳不是已經全都知道了。”
心猛然被擊了一下,紫嫣的胸口揪緊發疼,幾乎要窒息。他好殘忍,竟連虛應一下都不肯。
隨著他悠哉的步伐,她跟進了臥室,他大方的脫下身上的襯衫,進了浴室,隨之嘩啦啦的水聲響了起來。
紫嫣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床邊,他是個大方極了的丈夫,給她可以盡情揮霍的金錢,給她極盡奢華的物質環境,甚至還有太多太多的自由。
太多了……多到她都快被這般的自由悶死,有時夜半醒來,望著身旁的空床位,她都不禁會懷疑他們真是夫妻嗎?還是一如報紙所說,她只是他興之所至時的床伴?
楚昊淋浴出來見她還在房內,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妳怎麼還在?”問得好似她的存在是一種罪惡。
他從衣櫥裡拿了件襯衫套上。
“你又要出去了?”她輕聲的問,目光望著地面,長長的羽睫覆蓋著晶瑩的眸子,將悲哀盡數遮掩去,她想說的是要他別出去,這是為人妻當有的權利不是嗎?可是她卻無法這麼要求,誰叫他們開始於一場交易。
“嗯。”他扣扣子的手頓了頓,她的模樣竟讓他感到於心不忍。
“別去好嗎?”紫嫣聲若蚊鳴的虛軟要求。她不該說的,可是在她明知楚昊是要出門和莫莉約會的情況下,她就是忍不住那不斷湧上的酸意與心痛。
不只是因為身為他妻子的身分,而是她的心在為全身上下每一個愛他的細胞喊冤。
“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