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了,”安之慌亂的避開駱樹熾熱的眸子:“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駱樹激動的揚聲:“只要你沒嫁,我沒娶,為什麼不可能!我要保護你,要你天天開心,不受傷害!安之,你看看我,我就在你身邊,試著接受我啊。不然你怎麼知道我們不合適……愛你是我無法控制的事,即使你現在不接受,我想一定是我做的還不夠好,總有一天,你會接受的……”他的心好亂,亂到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他好想哭,找個沒人看見的地方好好發洩一下。
安之看了眼駱樹,開始後悔向駱樹求助找工作。是不是自己這樣給了他無謂的希望呢?自己這樣利用駱樹的痴心,是不是很過分啊?
也許,應該重新找份工作,不要見戌文,也不要見駱樹。這樣對大家才是最好的……
“為什麼我總是看見這樣的場景?”門外的華凰喃喃的。下了班,她懶得弄東西吃,打算就買個漢堡好回去睡覺。可是,竟然又讓她見到安之和駱樹在一起。
駱樹的每一句話都清晰的傳入她的耳朵,讓她幾欲抓狂。
她無法得到的東西,安之竟然不屑一顧!她好惱怒,即使她並不是那麼喜歡駱樹,可是憑什麼安之可以這樣對待看不上她華凰的男人。連華凰都看不上,又怎麼能看的上安之這樣的女人?!不可以!
原本,她是有點愧疚的。對安之,畢竟曾經是朋友,她卻要踩著她去攀季芙靈。但是,現在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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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文站在辦公室的窗前,抑鬱的抽著煙。
煩躁、易怒、焦慮,種種負面情緒就象流感一樣纏上了他,讓他疲憊不堪。
原本他不是這樣的。是啊,原本的他多麼淡定。
是安之,這個小女人,強行闖進了他平靜無波的生活,打亂了他所有的規則,卻又撒手不管了。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又想起那天,她的淚眼。是自己的刻薄羞辱了她。可是,她和那青春男孩子站在一起相襯的樣子真的讓他不'炫'舒'書'服'網'到了極點。於她,自己已經那麼老了,十幾歲的差距啊。
可是,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安之,想念她的一顰一笑,想念她的風情萬種,想念她舉手投足間羞怯的小模樣。
覺得有點後悔,後悔那天自己不經大腦膚淺幼稚的衝動話語,還差點和小男生打架!好笑啊,這樣的柳戌文!
傷害了安之,真的不是他的本意,只是不想自己那麼狼狽。人,總是這樣的,動物的本能。
到底,他要放棄多少,才可以和安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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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紅軍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出神。
兩個兒子,兩種脾性,卻是一樣的不肯和他親近。他這個父親做的是不是很失敗?
掌控大權、說一不二了大半輩子,臨老,卻面臨這樣尷尬的局面。難道兒子真的就是生來跟老子作對的?
微不可聞的嘆口氣,柳紅軍頭回覺得倦怠。有什麼必要呢,他要這樣專制?除了兩個兒子,這世上還有和他更親的人嗎?血緣,那麼微妙卻又那麼真實的東西。或許,他該替兩個兒子打算一下了。
“老趙嗎,你好啊。我是柳紅軍……你家女兒今年學成回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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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煦,梓煦,你沒事吧。”芙靈伸手推推伏在桌子上的梓煦。
梓煦強撐起搖搖欲墜的自己,笑:“我沒事,呵……這點酒怎麼會醉……真是,和小麥在一起喝的都比這多……”聲音越來越低,真是剪不斷理還亂,不管了,喝酒:“芙靈姐,不說這些煩心的事情,我們喝酒,痛快的喝酒,一醉方休好不好?”
一剎那,也就是一剎那,芙靈有了些微的動搖,旋即無影無蹤。沒有道理不為自己考慮的:“梓煦,不要這樣,我們喝酒好了,不管她,一切都會好的,交給時間順其自然吧。”看著梓煦又把一大杯酒倒進喉嚨,芙靈咬了下唇,抿了口酒。
梓煦覺得有點頭暈:“呵呵,順其自然?恐怕不行……呃,芙靈姐,你說她現在怎麼會那麼容易發脾氣和掉眼淚?不象……不象我認識的小麥?哦……”
芙靈看了下時間,差不多了:“梓煦,我們換個地方繼續喝好不好?”
“好啊,”梓煦毫不提防,重重的點頭:“去……去哪裡?沒問題!”
芙靈放下心來,微笑:“就去飛渡酒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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