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懂!”小麥石破天驚的突然發言,勇敢的又含著去不掉的少女羞澀的瞪著梓煦,之後的舉動更是徹底震傻了梓煦——
她探過頭來,吻上了他的唇。
小麥貼上他的唇,真的不知所措了,接下來該怎麼做,而且怎麼會有觸電的感覺,她好迷糊——
“讓我教你。”梓煦溫柔的低語,探手扶住她的後腦,霸道的逐步加深這個銷魂的吻。
唇分的時候,小麥已經面如桃花,嬌喘吁吁了。
梓煦凝視著這個判若兩人的女孩,半晌,璨然一笑:“走吧,回去。不然我可不知道我控不控制的住。”
“控制什麼?”小麥傻傻的脫口問出,旋即明白,面如紅布。
在梓煦哈哈大笑聲中,車子向城裡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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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好車子,梓煦向剛下車的戌文走去:“怎麼了,沒什麼事老爺子叫我們回來吃飯,是不是有什麼不妙啊。”
戌文有點不耐煩的樣子:“不知道。”
梓煦最近的心情極好,聞言不怪,反倒嬉笑:“不會吧,你,我聽說你最近的怒火很大,把秘書處燒著了還不夠,怎麼著,還想燒我啊。”
“夠了。”戌文皺眉低斥,筆直的向大門走去。
梓煦搖搖頭,怎麼了,這是,戌文向來很冷靜自持的啊,情況好似有點失控嘛。又想起那晚小麥的嬌羞樣,呵呵笑著大步流星跟上去。
飯桌旁,氣氛沉悶。父子三個各懷心事,低頭不語的吃著飯。
柳家老爺子一頭銀髮,濃眉,挺鼻,眼睛不大,但眼神很銳利——這點戌文遺傳的很到位,薄唇的形狀給人一種很絕情的印象。雖然已是近七十的年齡,但保養得當的身體看上去依然很矯健,坐在那裡腰板挺的筆直。
飯後保姆撤去碗筷,沏上了茶——柳老爺子多年的習慣。茶一上,兄弟兩個心照不宣,老爺子要發話了。
老爺子柳紅軍喝口茶,清清喉嚨:“戌文,你把芙靈調走了?”
戌文不動聲色的樣子:“是梓煦那裡需要人手。”
“是啊,爸。”梓煦插話:“公司的這些事您就別煩神了。”
“多嘴。”老爺子瞪了梓煦一眼:“我在跟你大哥說話。”
梓煦撇撇嘴,埋頭喝茶,卻又皺眉:“王嬸,我要咖啡。”
“芙靈很能幹,忠心耿耿。”柳老爺子突然嘆口氣,他挺喜歡芙靈這個丫頭的,當初他退下來特意安排輔佐戌文工作的。
戌文不做聲,喝茶。有些地方他們父子兩個驚人的象,比如倔強,比如有些話寧可憋在肚子裡都不說出來。
柳紅軍搖搖頭,嘆氣:“我老了,管不了那麼許多了。”起身,頓了下柺杖,這是他逐客的意思。不待兩個兒子反應,已經自顧自的返身上樓了。
梓煦不明所以的看著戌文:“他什麼意思,要季芙靈回去嗎?”
戌文陰著臉:“你說呢?”說完也起身出門。
“哎,我知道還問你幹嗎,你們跟玩啞謎似的,說話就一半,我怎麼知道。”梓煦追上去。
“不知道,或許他就是說說罷了。”戌文嘴角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就當沒聽見吧。”
戌文都上車了,梓煦還楞在那裡自言自語:“沒聽見,就是不理會嘍。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兩個講話我會不懂?我很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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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不肯講的東西,是任何人問死了都套不出來的。
小麥當然也問不出來。所以她很鬱悶,鬱悶的想罵人,想罵人就記起了柳梓煦,記起了他鬥不過她氣的快吐血的樣子,記起他“教”她的東西,記起他送她回來最後的那句話——你還是溫柔的時候可愛。
“哼,臭流氓。”小麥低低的罵。
“安之,你怎麼樣了?”駱樹拎著大包小包走了進來,他是剛剛知道的,聽說心上人心情不好,忙第一時間過來,搞的好象安之出了什麼大不了的事似的。
小麥接過駱樹的拎袋,看了一眼大驚小怪的叫:“你有沒有搞錯!買什麼蓮子紅棗羹,安之又不是坐月子。”
駱樹給弄了個大紅臉:“不是,我想心情不好吃些甜食會比較有用。”
“好了,好了。”小麥自己開始莫名其妙的心煩,正好還欠駱樹一個人情,就給他個親近美人的機會:“你們慢慢聊,我先回去睡覺。大好的星期六,唉……”
安之並沒有說話,託著腮在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