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了真相雖然有點震驚,但是好像……更喜歡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你喜歡上別人家的一樣寶貝,怎麼看都順眼,但是你知道那是別人家的東西,所以不會想著佔為己有,可是一旦有一天有人告訴你這個寶貝本來就是屬於自己,現在要物歸原主,這種感覺和心情不是語言能形容的。
“喂,糰子,我們打個商量,叔叔告訴你一個秘密,但是作為交換,你必須也答應我一件事情。”
窩窩一聽這個眼睛就亮了,壓根沒想過為什麼城城主動告訴他秘密還得要報酬,根本就是虧本買賣,小耳朵裡只捕捉到了兩個字,“什麼咪咪?大咪咪還是小咪咪。”
“……”
瞿城默默地撫額,低咳幾聲就開始糊弄小孩說,“當然是大秘密,叔叔很喜歡你才告訴你,你看你爸爸,我都沒有告訴他。”
哇,連爸爸都不能告訴,看來是很大很大的咪咪哦……
窩窩歪著頭一臉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覺得這個好像很膩害,使勁點了點頭說,“拉鉤鉤,我要聽。”
瞿城挑眉笑了笑,越發覺得自己像誘拐未成年小朋友的怪蜀黍。
他裝作為難的皺起眉頭,摸著下巴不說話,窩窩一臉期待的仰頭看他,大眼睛睜得溜圓,腮幫子鼓著,配上他“酷斃”的新發型,讓瞿城好幾次差點笑出聲來。
“告訴你可以,不過嘛……你得叫我一聲爸爸,然後親我一下。”
窩窩二話沒說湊上去就親,還故意發出“MUA”的聲音,直接糊了瞿城一臉鼻涕,“快點說,快點說。”
瞿城忍笑,一臉嚴肅,“還有呢?你還沒叫爸爸呢。”
“可是窩窩已經有爸爸了,爸爸知道窩窩叫別人爸爸了,爸爸心裡一定不開心。”
窩窩連續說了好幾個“爸爸”,自己也把自己繞暈了,瞿城捏他的臉蛋,小聲說,“傻小子,你不說我不說,你爸爸怎麼會知道?快點叫,否則我反悔了哦。”
小傢伙猶豫了好久,似乎在考慮要不要這麼做,小心翼翼的往門口看了一眼,發現爸爸不在之後才小聲叫了一句“爸爸”。
說完他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挺著小肚皮,小臉蛋通紅。
“嗯。”瞿城的心被他這一聲都叫酥了,臉上卻仍然不顯山露水,死死地繃住不斷上翹的嘴角,“還有呢?”
“窩窩最喜歡城城了。”小傢伙嘴巴甜不死人,湊上來又親了瞿城一口,四爪都扒在他身上,黏糊的像個狗皮膏藥。
“爸爸也最喜歡你,當然還有你爸。”
瞿城笑出了聲,一把抱起小傢伙,拿下巴上的胡茬蹭他的小脖子,窩窩癢的咯咯地笑,一邊笑一邊縮脖子,結果被絆倒一下子趴在瞿城胸口,樂得打了個滾。
這時候病房門“咔嚓”一聲開啟了,徐辭年拿著滴水的碗筷站在門口,看著躺在床上摟成團的一大一小,詫異的問道,“你倆這是幹什麼呢?”
窩窩剛要張嘴說話,瞿城卻突然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噓……這是我們倆的秘密。”
小傢伙點了點頭,鼓起包子臉,學著瞿城的樣子豎起食指,笑的像個小彌勒佛,“噓……大咪咪。”
*****
夜深人靜,窩窩玩了一晚上,累得趴在瞿城的胸口睡著了。
瞿城悄悄地抱起他塞進被子裡,掩好被角,又把旁邊的小黃雞塞進他懷裡之後,才慢慢的起身從床上下來。
這時,徐辭年已經躺在對面的床上睡著了,身上的被子滑下來,露出一截後背和大半片鎖骨。瞿城悄無聲息的走過去,掀開被子鑽進他的被窩,倚在床頭低頭看徐辭年睡著的樣子。
興許是這幾天擔心窩窩,又加上身體剛剛復原,他睡的很沉,就連瞿城爬上來都沒感覺到,一動不動的闔著眼睛,一排整齊的睫毛隨著呼吸輕微的顫動,臉上的表情是平時少見的稚氣和迷糊。
因為腦袋上縫了針,他把頭髮全都剪掉了,只剩下一層又短又扎手的毛刺,頭頂不起眼的地方有一道疤痕,顏色很淡可是仍舊明顯。
瞿城伸手撫摸那道傷疤,入手的頭髮硬邦邦的,就像是徐辭年這個人一樣,總是被一層硬邦邦的東西保護著,其實內裡的東西很柔軟,一旦誰能突破這道防護,就能輕易在他身上留下深刻的疤痕。
如果這隻孔雀平時的脾氣有睡著時一半聽話就好了,這樣他也不用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下手了。
瞿城在心裡嘆了口氣,慢慢的解開他的衣服,把他身上的背心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