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樺地的報告,跡部感覺自己的肺就快要爆炸了,黑著臉握緊手中的酒杯。
“給本大爺備車,我們馬上去鳳家!”
“是……………………”
(四)求婚
“馬上和本大爺去美國!”
吼出這句話的同時,他們兩個人都愣住了。
“去……美國?”晴子喃喃地重複了一遍,神情呆滯的望著他,“你……晚飯吃的什麼?是不是吃錯東西了?”此刻她寧願認為自己換了重聽,也不相信敢自己的耳朵。
“沒錯,如果你還什麼疑慮的話,那麼我們一到那裡,就馬上結婚吧!”跡部用力抓住她的肩膀,來掩飾心中一閃而過的驚慌。“如果不想結婚,就去住一段時間好了。”
天知道,這不是一時衝動,其實他始終不願意承認,是真田的出現讓他終於明白:一直以來自己其實都在躲避某些責任,直到現在——什麼叫忐忑不安,他終於嚐到了。
“我……你不要再胡說了。”曾經是多麼的期待這一刻的到來,聽到他親口向她求婚——只是,為什麼當這一刻真實的發生的時候,她卻在不斷的想退縮……?
“本大爺什麼時候胡說過?”又習慣性的皺眉,他表情異常嚴肅。“直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本大爺的心意嗎?”
這一刻,他到底在乞求些什麼?問自己。呵呵——,真是可笑啊,現在的他是在期待她的“迴心傳意”嗎?
“那你為什麼沒有說過你愛我?”晴子的眼眶有些溼潤,她幾乎用吼的方式吐出了這句心中長久以來最在意的事。“一個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的人,叫我怎麼去嫁啊!”
“跟了本大爺這麼久,你難道還在意這些嗎?!”跡部實在不瞭解有的時候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不是他不願意給出承諾,他太在乎她,在乎到不想用某些承諾來綁住她:“還是說你一直在懷疑本大爺的心意?啊恩?!”
一想到這裡,真田的臉不自覺的跳進他的腦中,一股莫名的火瞬間湧上心頭——
“我——”
“不用說了!”他煩躁的打斷她,再說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會說出什麼傷害她的話來。“明天就去你家,本大爺定的機票是下個星期的,鳳晴子,你趁早做好覺悟吧!”
如一陣風般的襲過,晴子的話還在口邊,他卻已經出了房間,“乒——”的一聲,用力的將門關上——
“跡部景吾!——”憤憤的她只能對著門板大叫,並加丟出一隻抱枕來瀉狠。“憑什麼總是要聽你的!憑什麼!”
回應她的只是空氣和空空蕩蕩的房間——
怎麼會變成這樣……
愛了那麼久,此時此刻,晴子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對他什麼都不瞭解。
靜下心來用力想想,似乎跡部從不對她訴說煩惱,每次都只是要她乖乖地待在他的身邊——她則是變的好象一隻溫順的小貓小狗,每天想著怎樣取悅主人,安靜的等著他寵愛的撫摸;奢侈的一笑。
開始懷念他們剛認識時的感覺——她的天真,直率,和無畏任何事的勇敢;他驚她為天人,因為只有她會指高氣昂的對他大聲說話,永遠不會做作;可是,這樣的一個她,現在到哪裡去了呢?什麼時候?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回味了呢?
每次,象現在感覺迷茫的時候晴子總是在想,上帝如果讓他們相遇的再晚一點,晚到兩個人在各自的愛情經歷中慢慢地學會了包容與體諒,善待和妥協,是不是在走到一起的時候,他們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放棄,任性地轉身,放走愛情?
跡部景吾,你是真的不懂嗎?
其實,女人最在乎的是承諾有時候恰恰就是一句簡單的“我愛你”而已啊——
房間外的跡部緊緊的靠著房門,深鎖著眉頭,久久沒有離去。
回想剛才晴子那種悲悽的表情,讓他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漸漸握緊到關節泛白——
該解決的事情,始終是要解決的。
他的心中暗暗的作出了一個思考了很久的決定……
(五)決鬥
街頭網球場: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真田象往日般嚴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昨天,當那封邀請書出現在他的更衣箱裡時,他就知道,等了很久要與他面對面的時刻終於來了。
原本應該熱鬧非常的網球場,此時空無一人,在陽光的照射下安靜異常——為了與他一對一的見面,他甚至譴開了